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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愿意再多想,只是在转走向大殿之前,幽幽地回了易承渊一句。
到了祠堂,崔凝于香位前拈香之后,双手合十,垂眸低声,“外祖母,依依带着渊哥哥来看您,他平安回来了。”
“??没有,他没来过。”她尴尬地垂下,“渊哥哥,我们入殿吧。”
跟易承渊比起来,杜聿是不够了解她,子也寡言,刚成亲时她彷徨过,也因此痛苦过。
他握着她的手又更紧了些。
起床时还在想跟宋瑾明的关系或许也会断在易承渊手上,却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。
“今日我陪她去礼佛,你休息。”
??冒着冷汗,她不断祈祷宋瑾明能远远看见易承渊就避开,之后她再想办法同他歉吧。
崔凝一直以为,他说要去军营是在下朝之后,所以完全没想到他会这般早回来。
“昨晚睡前不是说了?我今日要去城外军营巡一回。”
毕竟他长到那么大,温柔待他的人并不多,连带他待她好的方式也很笨拙。
易承渊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崔夫人将其母灵位供奉在东林寺的祠堂中,他当年陪她到东林寺时也有祭拜过。
就在崔凝进了车厢,望舒拿着点心也要上去的时候,一只大掌按住她,接过她手上的食篮。
同时也发现她反常的全僵,他眼神微沉,但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吻了她一口。
她怔怔看着他,好半晌,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知啦,就拿小姐最爱吃的。”她笑回。
“怎么?”他笑着问,“不想我一起去?”
她只愣了片刻,回过神来之后仰亲了亲他的脸,随后就安静躺回他膛。
闻言,崔凝的笑容瞬间僵住,心涌上的不知是什么情绪。
易承渊听她这样说,下意识一愣,心里的话不禁脱口而出,“你没带杜聿来过?”
“当然好。”他心一热,急忙回。
望舒转过,看见比了个噤声手势的易承渊。
易承渊不等她反应,拿着食篮,长一跨就上了车,进去前还拍了拍陆安的肩膀,轻一声“走了”。
杜聿待她不好么?
半晌之后,她长吁了一口气,喜上眉梢地对易承渊笑,“这下外祖母一定安心了,你都四年没出现,她说不定会去找月老兴师问罪,我外祖母的子可比我阿娘还急。”
“可,可是??你??”崔凝罕见地有些结巴,“你不是去上朝了么?”
望舒愣愣地看着车就这样驶出国公府,不知为什么,她眼了一下。
“我没带他来,是因为我待他不好。”
“渊哥哥,能不能先陪我去旁边祠堂?我想??我想跟外祖母说,说我带你来看她。”
国公爷?她瞪大眼睛。怎么会?他今日上朝这么早回来?
易承渊亦是双手合十,默默地在心中与她的外祖母恭敬问安。
那时候,她对着外祖母的牌位,羞带怯地说,这就是她的渊哥哥。
在那瞬间,崔凝看懂他在试探,顿感心一凉。
他笑得温柔,“依依,我陪你去东林寺上香。”
可是当她越来越了解杜聿,回想起来,他或许已是用尽了所有心思在待她好。
易承渊说完就熟练地将人抱到自己怀里,知她坐自己怀里最舒服。
可易承渊却没动,他凝视着她的侧脸,低声问了句,“依依,他是不是待你不好?”
此刻的他们双手紧握,并肩而行,就像是一对夫妻。
在踏上青石阶往那佛门净地走时,牵着心上人的易承渊突然想到,在她及笄之前他也曾陪她来过,只是那时他们一前一后走,并不像此刻。
说来易承渊已经许久没陪崔凝来到东林寺。
当易承渊要往大殿走去时,崔凝却扯了扯他的衣袖,他低一看,只见她脸颊泛红,眼中淬着期盼的细碎微光,柔情似水地看着他。
崔凝看见上车的竟是易承渊,一时之间,张着嘴竟说不出半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