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暴在阳光下,阿文肤黢黑,见到周棉清之后呵呵笑起来,模样憨厚:“周总,等您很久了。”
“你知什么情况货会被卡吗?”赫燃嘲讽地勾起嘴角,“她们每年花在打点关系上的钱都可以买几套房了,被人盯上的可能几乎没有。”
“哈哈哈看来南希小姐不喜欢啊。”宝贝般把袋子揣进包里,笑声在这个背景下显得诡异而刺耳:“那么,这就是周总的手笔了。”
匆匆说了声谢谢就往外跑,司机还在门口等着,她上了车,重重呼出口气,平息剧烈动的心脏:“去港口。”
“姐,你别急哈,那女人来不小,阿文哥也不敢拿她什么,不会出啥事的……”能在港口讨生活的人没一个不机灵,男人看出周棉清的担心,小心翼翼安抚。
在沉闷阴的环境中待了太久,南希被饿了一天,除了那些白粉屋里连杯水都没有,她被阿文的动作恶心,终于撑到熟悉的人来,忽地了下去,胃袋里没东西,干呕半天吐出一滩酸水。
“……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。”
走一些剧情
周棉清快步上前扶住南希,虚弱得像随时会昏过去,她锐闻到一异样的气味,眼神又冷下来:“好好招待?”
两个小时下来眼睛干涩泛酸,周棉清死死盯着屏幕,终于找到南希的影。不好的预感漫上心,她从昨天下午出去就没再回来过,给自己发消息时也在外面。
“不,不是,跟她没关系,是我想帮她。”柳岸这才意识到她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,之前听周棉清描述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,可照赫燃的反应来看,或许其中有很大的麻烦。
“南希!南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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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柳岸回答,她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已经褪去,着杯子的手紧了紧,盯着柳岸的眼睛问:“是周棉清让你来这里拖住我,好自己过去理?她也太天真了,港口又不只是赫家的地盘。”
仓库大门敞开,男人见周棉清招呼不打就径直走进去,连忙放大音量喊了声:“阿文哥!”
赫燃沉默一阵,似乎在分析是指摘还是商讨:“你是想让我帮她,还是…怀疑我拿了她的货?”
周棉清第三次拨通南希的电话,从无人接听到关机,不好的预感逐渐蔓延,她撑在窗边按着突突直的太阳,让司机再开快一点。比预计的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南希发给她的地址,她来不及拿其他东西,夺门而出。
好在被她的气势唬住,那人结结巴巴地回答:“阿文哥,他去仓库了,昨天来了个女的,他…他们一直待在那边。”
四楼走廊最尽的房间,直接用脚踹开生锈的铁门,哐的一声,里面几人齐齐往门口看去,周棉清着气,抓过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衣领:“阿文在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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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掏出手机扫开桌上的二维码,转过去500块钱:“我想看下这两天的监控。”
遂而松开,周棉清冷声让人带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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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得就是很普通的贸易往来,送出去的也不是什么高尖设备。很快理解到赫燃的言外之意,柳岸皱起眉问:“货有什么问题?”
生女从不参与这些可能会脏了手的生意,实际许多交易都是经赫燃之手。甚至这些秘密是赫燃亲口告诉她的,这话问得巧妙,试探了自己知不知周棉清那批货的情况,又没表明真实意图。
“导都是好东西,你猜猜她在里面了什么?”赫燃抬手看了眼时间,估摸着时候差不多,把咖啡一饮而尽,站起:“走吧,一起去看看,不就知你的女朋友到底在什么了吗?”
阿文依旧笑着,搓搓手走进房间,指着桌上几袋白色的粉末,弯猛嗅着,似乎桌上摆着美味大餐:“这可是好东西,一般人我们不拿出来的。”
阿文退开一步,后是铁门紧闭的房间,他转过去开门,里面正对着一张单人床,南希蓬垢面地蜷在角落,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光线,伸手去遮。缓了几秒才看清来者,直,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,跌跌撞撞朝周棉清跑来。
“南希呢?”周棉清面上无甚表情。
铁栅栏围起那栋经年累月风日晒的破旧大楼,周棉清熟练绕去另一侧被剪开的隐蔽入口。
实在太莽撞了,如果路程中理智有一刻占了上风,她都不会明知南希可能有危险,还单枪匹往人家地盘上闯。可是她没办法不担心,这群吃人不吐骨的东西,南希在这种环境里太容易出事了,何况还有愧疚——她们都心知肚明,南希是为了自己才回国的,港口的货只是维持最后一点面的理由。
拳砸得生疼,里面依旧没有回应,周棉清忍住烦躁贴上门边,房间里听不出有人活动的声音。又下楼找到前台询问,只得到没印象的答案。
“别担心,南希小姐可是贵客,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