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车熟路的往里边走,一段距离后他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墓碑,弯腰把花束放到一旁,单跪地拿出准备好的手帕开始拭有些暗的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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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柏泽将车稳,拿过副驾上的向日葵洋桔梗花束下车走进墓地大门。
嘱咐好一些事情,云栀抬手开车门下车时郁柏泽拍了拍她左手,她回:“怎么了?”
论这种情况,谁都会疯掉。
郁柏泽将云栀耳边碎发掖到耳后,随意:“今天公司有些忙,下午可能没办法来接你,我让小刘来接你好吗?”
她转离开时,衣角翻飞带起几粒尘埃。
郁柏泽照常送云栀去剧组扫尾工作,戏虽然快要杀青可云栀还是有些忙,郁柏泽虽是甲方,但也不能挡着云栀去干自己喜欢的事。
“今天天气很好,是宁城冬天难得一见的晴天。”郁柏泽将外婆的墓碑干净,把脏了的手帕叠了叠进口袋里:“看来您应该是没意见,对吧?”
“我们问他去哪儿了,他也不说,坐下就是一个劲儿的灌酒,不停地喝谁都劝不住,到最后喝的不省人事,司劭我们几个就把人送回了家,那个生日过了跟没过一样。”
苏嘉言举到嘴边的叉子悬在半空,微皱着眉外看着云栀,在脑海里思索着有关画面。
讲到这儿,云栀脸上的表情其实已经僵住,她似乎在消化这段话里的内容。
可最后……检索失败。
她把叉子放到瓷盘里,油顺势落到光盘内,带出一抹油痕迹:“他好像……不怎么过生日吧,就你走了之后他好像就不怎么过了。”
说完,郁柏泽也不地上脏不脏,便一屁坐在旁边将花束摆到墓碑前,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。
苏嘉言耸耸肩,似乎觉得这对郁柏泽来说很平常:“隔了没多久,我们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那天下午郁柏泽其实是去了墓地,我们原以为是他想妈妈去看看的,可谁知那朋友来了句郁柏泽去的是城西的。”
苏嘉言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云栀,伸手握住云栀搭在桌上的手掌,试探地看着云栀,咬了咬下思虑再三还是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:“栀栀,城西的墓地,那里没有宁阿姨,只有外婆在那里。”
“唉,仔细想想,你俩也真是……”苏嘉言实在是不知拿什么词来形容这俩人,“你们是在谈什么背德角色扮演吗?一演还演七年!”
“今年是……第七
车子稳,尘埃随即附着到那坚外壳上,落下一层灰白。
一辆低调黑色奥迪rs7自路尽径直开上笔直大,急速飞驰而过的车带起路边尘土,刹那间尘埃浮起,扰乱这澄净天地。
下午两点,多云转晴。
“什么?”苏嘉言往嘴里了一口提拉米苏,问。
去民政局领证,顺便收一下份子钱,谢谢合作。
如今两人的关系在剧组也不再避讳,郁柏泽每每都把车停在剧组门口才让人下车。
云栀下车关上车门,站在原地目送郁柏泽离开,寒风过发丝在半空浮动,冬季的冷衬得她肤雪白,鼻尖红着看着那一抹刺眼尾灯消失在街角。
“噗”一声,云栀被苏嘉言逗得笑了起来,好一会儿她才停下来说正事:“好了,今天找你来是跟你打听事情的。”
十二月十五日,晴。
听到这,云栀表情凝重起来,她与郁柏泽之间有太多不能提及的往事,但好在如今一切都在变好。
天气很好,墓地上空是湛蓝天空和浮动的白云,光是透明的一丝杂质也无。
说到正事,云栀正经起来:“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,郁柏泽从前怎么过过生日的。”还有五天便是郁柏泽的生日了。
可她听到这句话脑袋还是有些酸胀。
苏嘉言仔细想着这些年的种种:“有一年大学,我们几个阴差阳错的全在家,恰好郁柏泽生日就在那几天,我和司劭还有贺闻白就想着给人家过一个,可到了那天晚上我们在云栖等了好久好久,他才来。”
云栀心里咯噔一声,嘴角扯出一点笑:“嗯,记得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