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年了吧?”郁柏泽看着墓碑上的碑文,笑笑:“今年栀栀回来了就不哭了。”
安静的一方天地里,天地澄澈高山白云一览无余,飞鸟掠过上空带着飞鸣一路向南,凌冽的风过,花束包装簌簌作响。
郁柏泽望着湛蓝的天空,内心无比平静。
他到现在都记得七年前云栀带他去见外婆的那天的情景,可是时间走的太快,席卷过每个人的记忆,而这些除了自己,他没了再能倾诉的人。
云栀走后的每一年的生日郁柏泽都会来这里坐着,也不说话就只是单纯的坐在这里时不时冒出几句话讲给外婆听。
只是在云栀离开的第三年,在学校开放日那天郁柏泽看到一无比熟悉的影,熙熙攘攘校园内他转去追,跨过一影,摩肩接踵一颗心重重着走到那人旁。
他手心出了汗,不自觉地发着抖,想要张口喊名字时却发现咙被沙哑堵住,一个字也发不出。
他拍拍那人的肩,待人转过来后心缓了几分,他连连歉。
随即郁柏泽随着人淹没在人海里,他望着周遭一切,似幻影似梦境,只有他一人定格在原地久久走不出去。
也是在那一刻,他突然意识到云栀好像真的离开了……
“其实云栀回来那天,我没想到她会来这儿,那天也没能好好跟你说上几句话,实在是有些不礼貌,您别怪我。”
“其实……今天来也没什么事,就是想告诉您一声,我和栀栀在一起了,”郁柏泽停下话音,依旧像以前一样,眼眶不争气的红了:“我就是希望您能答应,我会好好照顾栀栀,不会让她受委屈……”
没有任何回答,就像往常一样,郁柏泽低下声音沙哑:“外婆,我真的好爱她,我不能没有云栀。”
最后一只飞鸟化成一细影,自此天空再无任何遮挡,广阔天地间寒风席卷,一暗影落下,接着便是一哽咽话音落到他耳旁:
“好巧哦,外婆,我也好爱他,我也不能没有郁柏泽。”
郁柏泽形一僵,连呼都顿住,霎那间广阔天地抽离,心混着那声音重重落在他心底,混杂着酸麻将他整个腔填满。
郁柏泽缓缓抬对上云栀眼神,恍若隔世般在半空撞上。
一瞬间云栀泪珠落下,在大衣布料上了落在了泥土之上。
不知从哪儿来的风,云栀眼睫抖个不停,细窄咙彻底被封住,膛鼓个不停可她觉得自己像是屏住呼那般,双肺挤压着最后那点氧气。
疼痛感自骨深析出,云栀眼角绯红声音抖得不像话:“见家长,为什么不请当事人也来?”
大脑空白,耳边是嗡嗡作响的声音,郁柏泽眼神茫然的看向云栀,四肢仿佛被钉住,他动弹不了半分。
云栀抬手抹一把绯红眼角,走到郁柏泽跟前拉起他手,他随着云栀动作站起。
云栀仰看着郁柏泽,视线被泪水模糊,她抬手摩挲着郁柏泽脸颊,问:“你替我来看过几次外婆?又替我哭了多少次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