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        家里里里外外都装了监控，厕所也有，监控和余姚的手机连接，隔着距离他也能随时查悉她的状况，她感冒发烧他就请假回来照顾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会耽搁他的学业。知识都在脑子里，按他的说法，他的同学每天在教室干坐那么长时间，他却可以时常活动骨，心态也比同学放松，多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―

        她比同龄人月经来得晚。

        初一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张卫生巾是余姚教她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告诉她这叫月经，月经的来临标志着女初生育功能，告诉她要常换，怕滋生细菌晚上可以用温水冲洗下，水要干，月经是周期的，有一定规律，提前把卫生巾备好，以免突然来临。要爱惜，忌生冷忌辛辣忌剧烈运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教她理两关系。过早的对有害，教育靠正经科普，而非网上泛滥的黄色视频。并嘱咐她随时要和他分享边异常的男女交往，和她自己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告诉她遇到什么事都别害怕。可以告诉他。他都会教她。交不到朋友也没关系，可以把他当树或是心理疏导老师，什么事都可以对他讲，他一定保密。

        初中三年接的余姚都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―

        她上高中后，他越来越忙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见到时，感觉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，但究竟哪不一样？她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打量人的眼神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让人不舒服的话也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不善的眼神和话也只针对外人，刀刃向外，胳膊肘向里。对她还是一如往昔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和她父母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，有时候也觉得他好像有了暴力倾向，每次打完电话都会在他自己的房间大摔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电话那是谁，究竟说了什么。她有点怕了。在自己卧室作业听到，手腕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噼里啪啦。玻璃碎掉的声音。很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每次看向她，他也只是温温柔柔地笑，没脾气一样任她蹂躏，任她作天作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―

        “余姚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叫小叔叔吧。你爸爸妈妈说，叫哥哥，总有人问东问西。同学问你，就说是远方表亲，不是很熟，偶尔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小叔叔。我是想把这个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他抬起眼，接过信封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封粉红色的情书，把他吓一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男生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姚觉得自己很搞笑，他还以为是季瓷给他的，他那一瞬间有冷汗冒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喜欢他吗？”他不闲不淡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喜欢。感觉他很烦。我该怎么回他呢？直接扔掉很不好，他会以为我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