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手把姜澈的脸拢在掌心轻轻拍打,钟灵看着他的脸不觉有点出神。
可以了可以了。姜澈终于被得不耐烦,努力偏躲开,钟灵起了玩心穷追不舍,姜澈一发狠,捉住了她的手腕,把她按回床上。
她收回手,连着目光也撇开,若无其事地去开保。
却没料到,没多久,那个家就散了。
钟灵死死抿住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吻上去了。
得像个小火炉,偎着他略显冰凉的脸颊,把温度传递给他。
空气瞬时凝固,彼此间的交只剩呼声。
钟灵深谙侮辱这种事情,只要你不当回事,别人就伤不到你
还是有相似之的,和小时候相比。
你一定是太无聊了。姜澈没有意识到她的失态,在一旁评价。
钟灵也没料到,她还有机会重新捧起这张脸。
钟灵觉得再多看一秒,自己就要彻底沦陷了。
钟灵盯着他的眼睛,小声笑:小老虎。
几次和姜澈的亲密接,不是外力因素,就是环境因素,现在他们两个人在医院的病房神志清醒,而且都保持了这么长时间的健康姐弟关系,她可不敢轻易打破。
他越这么说,钟灵就觉得越可爱。帅哥的俊颜被成一团,她的虎口间出两片挤兑的,就算撅起成圆,也依然难掩诱惑。
她的弟弟成熟了,不再是那个小男孩,可是眉宇间的固执还是如出一辙。
好想亲。
好在,姜澈凝视了她两秒,最后还是松开了她: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拍打的动作宛如和风细雨,姜澈睁开了眼睛。
蓝瘦香菇。钟灵撇撇嘴,用中指沾了点手心的保,抹在姜澈脸上。
被刻意得五官错位的姜澈在隙间挣扎:不可爱,谢谢。
老虎不发威。姜澈哑着声音。
她半点畏怯退缩都没有:你又不能拿一个伤患怎么样。
说完她忽然察觉,自己好像有点拱火。
小时候姜澈就长得漂亮,她最喜欢把弟弟当洋娃娃,拿自己的裙子和饰品给他打扮,甚至会用上钟静心的口红,姜澈非常反感被扮女装,可是每次拉扯到最后,还是会败下阵来,任她摆弄。
香菇?为啥还有特定品种。
不行,那可不行。
姜澈无语:你不是应该先给自己涂吗?
钟灵不撒也不发狠,她就喜欢哭给姜澈看,好像弟弟了什么天妒人怨的事儿,她哭得声泪俱下,哭诉自己不能出去找小伙伴玩,只能在家里带弟弟,弟弟却一点都不领情,然后小大人姜澈就妥协了。
因为钟灵会哭。
老实说,弟弟,我们之间谁是老虎,还真不一定。
给自己涂有的是机会,欺负我可爱的弟弟就得看时机了。她的动作娴熟,很快就点涂完毕,开始给他脸。
还有,酥麻感。
眼中有星辰大海,有明月长空,有这个少年不曾展的缱绻温柔。
她感觉自己好像要落进那双眸子里,连呼都不敢多一分力。
钟灵把保挤到手心:能不无聊吗,以往这个时候,我都在参加朋友的Party,吃好喝好玩好,可是你看看我现在,素面朝天被困在床上已经两周多了,我觉得你要是翻开我被子,指不定底下已经长了一圈香菇。
男子汉大丈夫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以后总有机会报复回来,他那时候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