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周月执拗:“可我们当初买的是玫瑰,不是月季。”
周女士不在乎一盆花,陆先生也不在乎。
陆周月不知为什么,口有些堵,甚至眼睛有些酸涩。
她只是一瞬间,突然想,爱人如养花。
陆周月不说话。
席星洲在她抬手的时候就把人转过来,看陆周月红着眼,紧抿着,眼泪跟小珍珠断线似的啪嗒啪嗒落,还没开口,就听她哽着说:“我不知,我不知我怎么了。”
细细剖析下来,所有的话,不过一个认栽。
这个问题不是让陆周月来回答的,席星洲话落就把答案给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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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周月不吭声,眨眼时发现眼泪着从眼眶里往外掉,怎么收都收不住。
“你把它当玫瑰养,那它就是玫瑰。”
席星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低注视着陆周月。
席星洲没动,从咙里溢出来一声嗯,问:“那是什么?”
“好什么呀?”陆周月眉一簇。
笑他们两个上了当。
“它可以名字叫玫瑰。”席星洲说:“人说爱人如养花,其实养花也如爱人。”
说花,也非花。
“你会因为预料跟现实不一样,而觉得付出的一切都没价值吗?”
席星洲说:“玫瑰一年只能开一季,一季十五天。月季不一样。只花无十日红,此花无日不春风。唯有此花开不厌,一年常占四时春。”
“我当初就说那个花不好,你偏要买。店家就是骗子,那本就不是玫瑰花。”陆周月愤愤不平。
席星洲半阖着眸子,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:“那很好啊。”
地叹了口气,了她的发:“周月。”
这两种花,哪怕是开了花,也很难分得清,更别提当时买回来,只是巴掌大的小幼苗。
席星洲好像也没有给她一个解决方案。
这分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,可是陆周月在乎。
那对于被当成玫瑰养起来,却不被认可的月季而言,真的是件很灾难的事情吧。
“不会。因为自己养出来的花,总是千般风情万般好。是月季也好,是玫瑰也好,你把它当什么,它就是什么。你喜欢它,它也没辜负你对它的期望,那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她在听郑姨说那盆花一点都不好的时候,是有些难掩情绪,总觉得她当初的期盼就是个笑话,想那店家用五块钱把一盆月季当玫瑰卖给他们,背后一定在偷笑。
确实很难分得清。
陆周月总觉得这反应才是对的,但看见那盆花,就有种有口难说的难受感。
席星洲说,月季也很好。
席星洲总有乱七八糟的说法,能把错都说出花来。
席星洲好生照顾,她也日日看。
“以后不用怕错过花期,这一季的花过了,下一季很快就会来。”
她就忽然想落泪。
席星洲又用下巴去蹭她,喊着:“理理我。”
“是月季。”陆周月摇了摇肩膀,想让席星洲从背上离开,可换来的是他将半个的力气都压在她上,躲不开,她又说:“就他还花开店呢,玫瑰跟月季都分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