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，美女调查官，好久不见。”Athena按着酸涩的肩颈从旁边某扇门中走出来，顺势一把推开了被叫“焚云“的失礼男，对任令曦疲惫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Athena瞪视贺云朝的目光更甚，任令曦轻咳了声打断，“我能不能去看看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再望向贺云朝时的眼神却透着不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大家有一个共识，不能将它作为藏匿点，这样才不会把麻烦带到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焚云，别发疯。”叫住他的另有其人，是任令曦有些许熟悉的女声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出对应密钥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还好？”贺云朝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刚睡着，如果醒来再叫你，你知的，她内外都受了不少伤，需要靠镇痛剂和安眠药才能入睡。”Athena对令曦的口吻显然称得上温柔，一方面对她来说令曦也是普通人，另一方面她也从邢夜口中知令曦的拼死保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Lucifer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之前，C

        任令曦相信这不是Athena第一次在这件事上责备贺云朝了，因为她的态度明显没有那么尖锐，但她显然又很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令曦暗中踩了贺云朝一脚，插口：“是我不对，那天我负责据点的安全，是我没有及时保护到邢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，”贺云朝淡淡说，“不过，我想她应该不会喜欢你把她评价成普通人……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如果不是令曦姐拼了命保护我们，我们今天都不可能在这里。”开口的少年音来自另一角落，任令曦循声看去，时越已经早一步来了栖息所，似乎前一刻还在和其他人打成一片。

        阴影里走出一个段高瘦的男人，他偏了偏赞赏：“手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旋即一枚飞镖向令曦耳边倏地掠来！

        “――你也知啊，那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共识，就是不能带外人进栖息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们还有这待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攻势来得极快，任令曦连抬眼看他的时机都没有，却只是偏了偏首，任由飞镖从她耳际闪过，仿佛是神经反一样自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跑能――”Athena话锋一转，看贺云朝的眼神也掺杂着不悦，“你觉得可能么？把她这样的普通人卷入这种事情里来，Lucifer你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焚云更有意见的是贺云朝。在联特工中，有一分还是认为当年诸神小队之死和贺云朝逃脱不了关系，因为贺云朝一人存活是事实，联秘密法庭审判他为S级战争犯也是事实，哪怕贺云朝也许有苦衷，然而不了解前因后果的特工们，只会在意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贺云朝重新起口罩走到她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不能天天打打杀杀，我们没有任务又不需要呆在基地的时候，偶尔会在这里碰放松，我母亲也默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焚云也是其中一份子，和巫绫一样，诸神小队里有他的挚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有脸来，按我说，当初栖息所的门禁没把你除名就是个错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哪？”她转问贺云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Athena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再之后的交谈中，任令曦稍微搞明白了点这里的状况。特工栖息所作为短暂的情报交易和汇合交易点，是非官方建造的特工休息，严格上来说并不对所有联特工开放，联五州里只有少数特工能受到邀请进入，更别说她这个外人了，能踏入这里完全是破坏了规矩，难怪焚云对她的出现有意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就是鱼缸的玻璃，可似乎玻璃上方就连通外，她甚至还能听见屋外雨水打在玻璃面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令曦并不意外在这里能见到她，不过上一次见面，两人还是在贺云朝的公寓里，对方以平常人的份出现，所以现在当一群人齐聚这间所谓的特工栖息所，感觉就变得很微妙。

，只是一个AI生成的脸模，却用真人的口吻说：“告诉我你的代号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任令曦早已经被七拐八绕到搞不清这是哪里，只记得这应该是地下的某，可是门一开内里别有天，视野也豁然开朗，这是一宽敞的重金属工业风空间，正中央还有一个类似水族馆的巨大圆鱼缸，从房间的地面直达天，然后透明错综复杂通向四面八方，数不尽的鱼在里游来游去。再往前走几步，她可以看到空间全景，才发现自己所的是空间的二楼。

        帮她说话是好事，可后面那句有点火上浇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云朝用食指勾下口罩，哑声念了一串听起来是安沙语系的复杂暗语，紧接着有一镭光将他上下扫描一遍，三秒后，舱门咔咔转动，应声而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贺云朝给令曦介绍的话尾，一个凉飕飕的声音飘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特工栖息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Athena？”她下意识叫出了对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