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远撑着下颔，懒洋洋地笑，“有样学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利用你拍了一张照片……”眼泪唰地从林奕彤的眼角落下来，像断了线的珠链，却换不到凌清远半点同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过，我是天蝎座。”凌清远微抬起下巴，虚着眼看她，“何况，那不止是一张照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奕彤已经哭得梨花带雨，猛地抬起，“不是一张照片还是什么！凌清远你这个疯子，比起我你才阴险！我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样害我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阴险？你扔在六中校门口的那些照片不阴险？”声线压着乌云摧城的阴沉怒意，可他面色波澜不起，只有长眉微微一挑。

        闻言林奕彤顿了顿，连眼泪都盈在眼眶里静止了似的，她不明所以，“什么……扔在校门口的照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敛起眉心，只片刻，眼底的戾色却逐渐清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你。”他突然说，不是问句，是陈述句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，林奕彤当然可以明明白白和他撕破脸，甚至用那张照片鱼死网破，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提及，完全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竟然不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午餐时间，凌思南和叶珊珊、方雯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盛碗汤，你们有人要吗？”凌思南起顺口问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方雯的筷子刚往嘴里了一块小炒肉，糊说：“我我——番茄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点点，应了声好就走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后不久，方雯趁机偷偷问叶珊珊：“你问了吗？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她弟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珊珊“嘘”了方雯一声，“别问了，这种事情让人家怎么回答，她都已经说是男朋友了，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们，要是这么问她不是更让她难堪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是。”方雯叹口气，“碰上这种事确实遭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又没脸没地扯了些八卦，方雯顺势抬望了远的思南一眼，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面前的过上站着几个女生，正好挡住了她的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上端着两碗汤，本来走起来就不是那么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本来也只是正好左右来回走了相同的方向，可是反复两三次，对面的女生不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错而过的那一刻，那人一脸嫌恶地白了她一眼，小声冷哼：“真晦气，怎么在这里碰到个婊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，好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的脚步顿了顿，背影忽然僵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跟自己的弟弟欸，真的是畜牲才的出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