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在凌清远推开门之前，背后多出了一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先一步扒开他，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思南，你也知现在学校了有一些不太好的言论，对方到底是谁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是我。”办公室的门被推开，一个高大的影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，顾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，挡住了门外泻进屋的日光，“是我，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顾霆？”班主任吓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了看僵直的凌思南，又望了望歪着子站在那毫不畏怯的顾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进来，站在凌思南前，挡住了邱善华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又见面了，阿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？”邱善华拧起眉，“果然是你这小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然？”教导主任也疑惑了，“邱女士你之前见过他？”不是说……是凌清远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之前就在跟思南谈恋爱，那时候被阿姨和伯父撞见了。”顾霆说得像确有其事，同时还拿出手机，动屏幕，停顿在一张照片上，展示给班主任查看：“这张照片是去游乐园那天拍的，我穿的就是这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班主任拿过手机，定睛一看，果然他和凌思南穿的都和那张偷拍照上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交由教导主任手中，对方也点点，确认了顾霆的说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怪不得，明明是高航生日，居然要把她邀去，其实都是你……”邱善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的真相正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知为什么言会传成那样，大概是谁之前跟我有仇，故意想要这样刺激我。”顾霆眄了还在怔愣中的凌思南一眼：“毕竟思南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教导内又是凌家夫妇争执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倚在门外，拳握紧，又松开，握紧，又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偏着，听着屋内的一团乱。

        近在咫尺却不能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上课铃早就响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 尽很意外，但是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还是很满意他快速劝服住了自家父母，结束了教导里的这一场闹剧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父母，回教室的途中，三个人并排走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你会来。”凌清远忽然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姐姐跟我求助，我怎么不能来？”顾霆耸耸肩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定了一下，“你看到了那条微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‘如果事情发展到不能收拾的地步，能不能请你伪装我男朋友’的那条吗？”顾霆挑挑眉，“我的行动已经回答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思南也察觉到了弟弟的迟滞，“那个……我是想到妈见过顾霆，所以比较有可信度，加上那天他也穿了差不多的衣服……”说到这里凌思南自己猛地捂嘴。

        强调衣服这件事，已经等于把凌清远供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凌清远叹了口气，“不用解释的，姐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心翼翼地觑向顾霆，凌思南诚惶诚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早知了。”凌清远抬手拢了拢她的发，姐弟间也容许的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