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,见到宋瑾明眼中的思念,心一紧,还是坐到了他侧。
元晞远远就看见崔凝面带羞地低下了,而表哥在她侧看她的眼神尽是温柔。
??怎么看,他们都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,相得很。
“??为什么皇后娘娘要找我们过来?还坐那么前,也不嫌晦气。”她嘟囔着。
“宋瑾明,你正经一点??”
“你也看到了?”宋瑾明并不介怀,毕竟能摆脱姜玥他就已经额手称庆,那些言蜚语在他复得官职之后本伤不了他。
“诸位大人小姐,皇后娘娘舆驾将至,还请尽快入座。”人急忙来促,四人这才各自散去。
“元妹妹,其实承渊早就同表嫂说过了,他心有所属,不能接受其他女子。你瞧,这宴上这么多好儿郎都在,元妹妹才貌家世都无可挑惕,我堂弟就一介武夫,年纪又长了你八岁,实非良。”
“只有听说这件事,但不知里写了什么。”
元晞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,只是茫然地看向崔凝。
:“这绣鞋上的面料是御贡之物,全淮京城就只这么一件,原是陛下御赐给国公府的,我穿不上这么致的玩意,当然就给依依了。”
元晞立刻变了脸色,致脸上满是震惊。为的并非是易妍凌言中所指,而是察觉到,那日游船时在表哥怀中的女子不是别人,就是崔凝!
崔凝反应过来之后耳朵像煮熟的虾子那般红。
如今仔细一瞧,崔凝上的香与表兄上的不正是一对么!?
她垂下避开他目光,可他看了她红透了的耳,在她后的浅笑犹如沾了蜜似的。
再加上那日在广兴楼时,这三人之间的诡异气氛,还有姐姐在她提到表哥的女人时下意识脱口认为那人是崔凝??
“依依。”宋瑾明在人走远之后改了称呼,“快入座吧。”
她沉默看着宋瑾明侧的座位,有些不太想坐进去。
仔细想想,人人只知易承渊与崔凝无疾而终的指腹为婚,可表哥与崔凝一个是左相之子,另一个是尚书之女,也是门当对,自幼相识呀!
她幸灾乐祸,“可我没拿到放妻书,你那和离书可是传遍了全淮京。”
原来如此??原来如此!
宋瑾明听了,忍俊不禁,“或许是要拿我们警惕,让席间那些夫人们看看,不好好考量儿女婚姻大事就会成我们这样。”
“那大可不用看了,你比谁都清楚上写的是假话。”
“??那找你就好了,找我什么呢?”
她曾经在表哥上看过极为相似的白兔香,她那时还因为太过喜欢,所以想跟表兄讨要,可表兄只是用杀人般的目光看着她,冷冷丢下一句,想要不该自己绣?
误以为元晞的震惊与错愕全是因为易承渊,易妍凌也不想欺负这小女郎,语气改为温和。
他挑眉,“你可是当着城门所有人的面被放妻的,若只找一个也该找你吧?”
言下之意,连皇帝的赏赐都能理所当然地让崔凝直接穿在脚上,在易家人眼中,崔凝就是国公府的人,是她堂弟的妻。
带来了新的尴尬。
他正目光深沉地遥望御帐旁比邻而坐的二人。
于是她自己敛眼低,没想到这下又看见崔凝腰间的白兔香,这一瞧,心更是要停。
讲白了,本就一个比一个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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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晞满怀唏嘘地转过,却看见在不远的易承渊。
“那和离书上暗指我不行,让她守了三年活寡。”他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依依,只有你知真相了。”
崔凝同样也很疑惑宋瑾明为什么会出现,“你怎么也在?”
按理,他俩一个被妻子和离,另一个被丈夫抛弃,都不该出现在知时宴这般场合。
或许,崔凝从始至终心上人都是表哥,可前有打小定下的婚约,后有中落水的意外,这对珠联璧合的恋人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拆散了。
这不比话本子里的恋情还凄美?
她愣愣地看着崔凝,这样一瞧,崔凝的形确实与那日见到的女人相去无几。
可按安排,崔凝与宋瑾明竟是比邻而坐。
就在此刻,女又带了个人走近正纠缠的三人,打破这片尴尬。
元晞子再如何调,好歹也是望族小姐,在这种时刻自然知要掩饰自己发现了什么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宋瑾明皱眉看着崔凝。
“什么意思?”她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