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替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知，”宋瑾明没打算唬弄她，“我得亲自试探过才能回答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倚在宋瑾明沉稳的心上，说了卢辛夷的请托，王蒹葭的疯狂，还有牵着公主遇见皇帝的恐惧，一句话就能让十数人丢了命的惊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话还没讲完，就被宋瑾明紧紧抱在怀里，他上的薰香气味与心声笼罩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宋瑾明??”她将埋在他肩上，“方才我真的好害怕??幸好有你的香?不然要是搜出来?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宋瑾明，千万不能勉强。”她担忧地紧抓他衣袖，“若苗不对，你的安危至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了，依依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理会他的嘲讽，认真问，“依你所见，可行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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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垂眸算了一下，“再过几日就是世宗皇帝的举国佛会，在那之前我理理绪，稍微敲打过他们之后，给你答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先是，后是，混着泪水的咸味，与她上的香，比平时还要脆弱的她尝起来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不是我着渊哥哥办婚事??若不是我??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弄疼你了么？”他声音顿时变得低哑，“我替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份名单?我不想直接交出去??”她颤着声音，“我想??我想留下些忠诚可用的，然后?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结动了一下，终究没忍住，俯轻轻吻了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瑾明见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模样，应了一声之后，俯紧紧抱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碰你哪儿了？疼不疼？”他的手将她的衣带微微扯开，温的大掌探入衣襟之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不是你，也会有可乘之机。”宋瑾明感觉到怀中人颤得厉害，不禁心一紧，“依依，那时的易府早已被盯上许久，你是知的。别说易府，就连东都早已被摸透，又岂会是你婚事惹出的祸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他满是缱绻的眼神，崔凝像是被勾住了魂魄，低声回，“不疼，只是??她的手好冰?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??我该说你是胆子太大，还是该说你对杜聿用情太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宋瑾明越听越错愕，待她说完之后，满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凝那不为人知的心里话一说出口，方才遇圣驾命悬一线的危险与这几年的恐惧顿时倾巢而出，她颤抖得直掉泪，本站不稳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瑾明拿她没办法，将人紧抱在怀里坐回亭中，低声哄着她的语无论次，一遍又一遍吻去不断落在她脸上的泪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吻了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了，我护着你。”他轻吻她额作为安抚，“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依依，告诉我，方才仁明殿发生什么事了？我替你想办法。”

他没有想到她竟是这样想，愕然看着她脸上斗大的泪珠不断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凝一愣，抬看见他逐渐深沉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宋瑾明耐听着，在几她因害怕而没能说好的地方温声细问，推敲出些事之后，脸色也跟着严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然后？”宋瑾明挑眉。

        难得有人可倾诉的崔凝在温的怀抱里再也佯装不出坚强。

        崔凝抚着口，迟疑了片刻之后，抱着他的颈子微微起，附耳在他耳边说了许久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之后，她才稍稍平静，一双泪光潋灩的眸子就那般梨花带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搜的嬷嬷太过厉害，我都不敢想?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上眼感受怀中人的柔，这是他辗转反侧多日，梦寐以求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