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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是国公爷得了筹。”人上前通报。
“??只有那年才十来岁的瑾明說,再怎么样,予都是他表姐,他能保予此生无虞,不受人白眼欺负。”
他将花钿轻柔到她乌黑的发上,接着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,低声,
“承渊出征那年,每逢初一十五,他都同家里说要上陈王府找陛下喝茶聊事??但实际上,他都托了我的名到东林寺去。”
“整整一年,不分寒暑风雪,初一十五他都去东林寺暗中护着你,就怕你遇上登徒子。”
错愕使崔凝睁大眼睛,张了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可我??从没遇过他??”
“虽说那或许因是在宋府出的意外,所以他自认该负责??可予也在那时就看得分明,这世上唯有他与晞是予真正的弟妹。”
这句话才说到一半,她却说不下去。
元清徽笑了笑,“是么,把人叫都回来,该赏则赏。”
元清徽笑了笑,“我也是这么劝他的,你想不到,我跟他娘亲了多少回局,就只想让他多看看其他女郎??可最后却彻底惹怒了他。”
在内侍女的环绕之下,易承渊朝御帐跪地受赏一副金琉璃海棠花钿钗与一柄白龙云玉韘,以及加倍了的赏金。知时宴的规矩,赏赐也得是男女一对的,所以花钿钗与玉韘上的云纹细到可以对得上。
“??宋瑾明他那般才貌,要什么样的女郎没有??”崔凝语气中带着失了底气的虚弱。
就在此时,池畔爆出一片惊呼声,是骑在上的易承渊朝抛在空中的飞花一箭穿,将花钉在一片空白的板子正中央,自成靶心。
崔凝下意识地立刻回,“他同姜纬怎可能一样?他们??”
元清徽了然笑笑,复又轻声,“不只是如此??承渊出征的那年上元节,他在你家门外徘徊许久,最后还是没能上前邀你看灯。”
“为什么?他??他若来了,明明可以同兄嫂们和我一块去的呀??”
“承渊。”皇后蹙眉,不悦地出声提醒,毕竟此刻的崔凝还是杜夫人。
不一样么?同样都是对她有情意,可为什么宋瑾明会特别到使她下意识地直接在皇后面前开口辩驳?
他姿巍然端正,厚实的肩膀与直的脊梁将无太多雕饰的衣衫穿得英出众,飒爽走过的路都仿佛能留下他刚凛然的影子。
但他毫不在意后的议论纷纷与前的警告目光,迳自走向崔凝,回视她只映着自己影的眸子,嘴上挂的是她无比熟悉的微笑,那笑带着毫不理会世俗眼光的潇洒,以及只属于她一人的百般柔情。
“那时承渊不在,你又让姜纬给缠上,让他很是担忧。”元清徽的声音很轻,却没了一开始时的高高在上,温和的语气使崔凝想起了当年的易皇后。
崔凝听了,想到在明州时他也是那般承诺,若随他回京,他会护她此生安好,不禁也染上笑意。
予从掌上明珠沦落为弃子。”
崔凝怔怔地看着带着温和笑意的皇后,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。
“同衾同,生死相依。”
可易承渊谢恩之后,却没有回自己座位上。
捧着赏赐,易国公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御帐。
“谁知呢?”元清徽失笑,“我只知,他错失了约你的良机,消沉得好几日都没说话。”
“自然没有了。”元清徽失笑,“他怕自己也被你归在姜纬之,担心吓着你。”
“瑾明子会如此别扭,多少也是因自幼心许之人从来都只属于他人。”元清徽幽幽叹了口气。
没过多久,儿郎女郎们各自回到席上,脸上挂着的兴奋是让易承渊的弓术给惊艳,儿郎们各个也都输得心服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