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?”
于是许瑛除了借崔凝给他安排的商队督工之职,老给杜聿及太子安排独立于金匠们的屋子以外,还常带吃的给太子殿下。
太子嚼着烧鹅,问向许瑛,“外可有淮京的消息?”
“许瑛,按杜聿说的办。”太子了嘴角的油,毫不犹豫站在杜聿那边。
皇帝闻言,沉片刻后又问,“那杜聿同子私奔的传闻,你又是如何看待?”
眼看金匠的队伍已经要到江州,杜聿依然不肯放松警戒,不任何看起来不符份的花销。
杜聿不动声色地收好地图,一本正经对二人说,“我去拿些茶水点心回来。”
“许瑛,”坐在窗边榻上的杜聿看着地图,认真,“我们入江州,得兵分两路,你带着太子,我独自先探路。”
“殿下,今日的烧鹅可是下官费了好一番劲才买到的,可香了,您尝尝味。”许瑛俐落奉上食物。
“殿下,到底怎么回事?”许瑛摸不着绪,“我人都来这儿那么多天,他那人居然问都不问崔凝半句??难不成他真打算把妻子拱手让人啊?”
“许瑛,若能不在杜聿面前提崔凝,就别提了吧。”
“要不要这么拘谨?”许瑛大皱眉,“你夫人多周到,除了我以外,还多派那样一队人暗中护着你们,我告诉你,饶是平南王能派出的死士,手都还不一定有他们好,你就放松些吧。”
“说句或许会令陛下不喜的话??杜聿对崔凝的心意,依妾看,倒是一点也不比易国公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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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先是矜持点,坐到桌前就大快朵颐起来。
在经过客店大厅的酒桌时,他不着痕迹地将怀里其中一只烧鹅分给正在喝酒的男人们。
“舒县人人皆知,杜令君除了夫人以外再无旁的心思,就连平南王赠的美人都能毫不犹豫转送他人。”
杜聿当然可以到一丝不苟,可太子还小,还在长段,嘴当然馋。
“如何个反常法?”许瑛很是好奇,凑近问。
“即便他们夫妇离开,这三条河都能继续保舒县不再受制于昌州,已经定好契卖给外州商行的仓市,继任者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“许是有吧,我方才经过大堂时还听见有人在谈论知时宴之事。”
当佛寺钟声响彻常州边界的县城中时,许瑛怀里揣着好不容易买来的烧鹅,踏入商队休憩的客店。
“是。”
“??本险些死在恍恍惚惚的杜聿手上。”
许瑛是想跟着杜聿就靠太子赌一把官途的人,但凡是太子开的金口,他立刻从命。
“杜聿在舒县时,若不是忙于治水理政,就是带着妻子四游看,偶尔去外州谈事,从他带回来的那些东西看来,他若有闲暇八成也都花在替妻子寻买礼物。”
姜慧这回倒是能回答得斩钉截铁,“妾到今日也不信这事是真的。”
许瑛一进门,太子表面依然矜贵清冷,可他看向许瑛怀里香气来源的油纸包时,那眼神早已一切。
太子对他的警戒,就在一美食攻势之下给消了。
“嗯。”太子应了一声。
太子叹了口气,“你有所不知,他是怕自己坏事。每回打听到崔凝的消息,杜聿他那人就会反常好几天。”
没有说话,没有点示意,他甚至脚步也没停。
杜聿关上门以后,太子看向许瑛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兮兮。
“哦?”徐时晔挑眉。
“所以他回京才一个月就移情别恋,抛弃发妻??无论妾怎么看,此事背后都像是另有隐情。”
县多辟三条河,还谈好同外州商行的商。那三条河不简单,池州的米粮,江州的盐,宁州的建材??单看一还看不出什么,可三条并起,就足以拯救舒县脱离太极行会的掌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