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是你或杜聿都一样,她只会选我。”
“是,她确实对你情深义重,但那又如何?三个月过去了,她告诉过你她在烦恼什么?你又知她为了什么事那般心力交瘁?”
望舒见自家小姐毫无反应,连忙对着床上那团被褥焦急低吼:“宋瑾明与易承渊都在厅里!”
易承渊深深吐息,试着平心静气,“我知在我放时你对她有多关照,也能明白,为什么她会对你动心??可是宋瑾明,你得了解,无论是三年前或三年后,依依选的人都会是我。”
“??是么?”
好不容易穿好衣裳,在梳时望舒又想到来传话的小厮所说的话,虽感觉不太重要,却也依然出声提醒。
易承渊虽面无表情,可眼中的冷意却逐渐加深。
“光这一点,我就有把握能胜过你,让你输得一败涂地。”
“对了,小姐,厅里不只是易承渊与宋瑾明两人。”
易承渊的脚步停住了。
“究竟是什么样的动心,让她能这般清楚告诉你,她会跟我走?”
望舒见小姐这般慌张,动作也开始加快。
――若不是易承渊,那么这世间男子于我而言,都是一样的。
“听说今日下朝时他们二人都找上老爷,约好要来用晚膳。”
崔凝一听,两边肩膀顿时垮了下去。
“??晚膳?”刚睡醒的崔凝茫然看向窗外日正当午的阳光。
“你是怎么知她想与我隐姓埋名,远走高飞的?”他不带感情地开口问。
“可不知怎的,两个人都提这么早到,方才听传话的人说,他们在庭中似乎有些争吵。”
易承渊这句话堵得宋瑾明脸上笑意尽失。
“她是我的女人。”在易承渊转先走之前,他将这句话丢到宋瑾明脸上。
崔凝连忙扶着床起,慌,“快,更衣梳。”
“什么!?”崔凝连忙翻起床,错愕地看着望舒,“你说什么?”
宋瑾明顿时感到口梗着一口无法吐出的气,令他近乎窒息。
“可是易承渊,我见过她最狼狈不堪的模样,明白她所有无助,甚至她在最无依无靠的时候,找的人也是我。”
小厮自然也看出这两人势不对,心下有些慌,但也只能回厅里禀报。
这一刻,宋瑾明口的怒气全化作巴不得能拍在易承渊脑门上的战书。
易承渊目光如刀剑般锋利,狠狠刺进宋瑾明口,再次重复。
“是二公子。”
宋瑾明的声音随着一阵风到易承渊的边,拂开他衣袖,隐约出他袖下的紧握成拳。
“宋瑾明,倘若在她心中你真那么重要,重要到有资格同我这般叫板,那为什么她会让你知,她想与我离开淮京?”
崔凝一年多前在明州时对他所说的话,与此刻易承渊口中吐出的,竟会如此相似。
“是。”
凌晨偷溜回尚书府的崔凝,在洗沐过后就累得睡到此刻,什么东西都没吃,只顾歇息。
“小姐、小姐!快醒醒!”望舒的声音响在崔凝房里。
“是谁在厅里招待他们?”梳洗完毕的崔凝终于清醒一些了。
“啊?不只?”
“对,她心许你,你在她心中就是那般与众不同??所以你看到的,永远是她拼命讨你欢心的那一面。”
崔凝点,“嗯,动作快些。”
“还有大理寺卿张丰元的儿子张霖,老爷不是同张寺卿约了今日谈事么?那张寺卿也带着张霖来了,说是明年要科考,拿著文章请二公子指教一番呢。”
易承渊才走了几步,后的宋瑾明笑了,轻声反问的这句声量不大,却也确实传到他耳里。
床上的崔凝抱着被衾,往里一卷,糊不清,“望舒,我不饿,只想多睡一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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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示意他们上会过去。
“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