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可怜

        用光车里剩余的抽纸才把后座收拾干净，两人挤在干燥的一侧，柳岸两条tui搭在周棉清shen上，脚尖缠上她的小tui，手里拿着刚捡起来的袖扣，慢条斯理地给她换上。柳岸还没穿ku子，周棉清很难说服自己不去在意眼pi底下那块藏匿于tui间的风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内kushi答答的贴shen穿着难受，柳岸干脆把换下来的旧袖扣包裹其中，rou成一团sai进周棉清的包里。见柳岸糟蹋东西也懒得guan，周棉清暂时不想说话，神情恹恹地靠着车窗，任由摆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在这儿？”休息够了，始终没等来柳岸的坦白，她才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遛狗。”柳岸答得迅速，好似早有准备的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柳岸。”周棉清转tou看过去，并不满意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那场大火登上tou版tou条，几乎成了所有人的谈资，柳岸虽然不涉及利益纠纷，但凤凰城是什么地方，消息四通八达，其中不少内幕。她非要选这个日子跑到三十公里外墓地边上的公园来遛狗，怎么可能是无意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该去接tiny了。”柳岸岔开话题，从周棉清shen上下来，捞起ku子穿好，作势要开门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多陪陪我吧。”周棉清拉住柳岸，哑着嗓子更显可怜，“今天好歹也是我成为孤儿的第四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真停下动作，两人并排坐着，柳岸背ting得很直，好像答应陪她就真是同情心泛滥，借给无依无靠的小孩一个肩膀。周棉清挽住柳岸的胳膊，温驯地偏tou靠上去，xiong腔里发出沉闷的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的碑前常年有新鲜的红玫瑰，女人生前极喜欢这俗透了的玩意，死后还有人愿意为她准备。而那个早被人抛之脑后的男人，骨灰都不知dao被扔在哪个垃圾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不在乎，他们zuo伥鬼还是重投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？伤害是留在她心里的，周棉清还没有大气到因为人死了就原谅他们对自己zuo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选择跟郁山同一时间来，为的只是问清楚火灾juti经过，以及，那天柳岸为什么会在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查到实在太简单了，一场火郁山自己都生命垂危，即使未卜先知也gen本没心力顾全所有，抹消柳岸的在场其实也完全出于私心。任斯妍本就在刑警队，她们约好只谈情谊不谈利益，这是周棉清唯一拜托过她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知dao你肯定会来的，我在等你。」郁山盘tui坐在墓前，穿了件大红色长裙，随意得不像是来祭拜，而是去朋友家窜门。听见shen后的脚步，她后仰着tou，倒立的视角看一shen黑衣的周棉清摇摇晃晃走近。

        注意到帆布口袋里的几瓶洋酒，郁山脸上泛着guntang的红晕，周棉清停在一米之外：「你醉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阿淑，你的女儿来看你了，这个世界上你最在乎的人，都在这儿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醉鬼的胡言乱语，她忍耐下来。曾经叱咤风云的凤凰城老板，酒量再退化也不至于如此就开始恍惚，她暗笑人类的胆小，连郁山都只能借着酒劲说有些话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虽然迟到了很多年，但是棉清，我想我和你妈妈都欠你一句抱歉。」出格的情事被女儿撞破后，陈淑感到愧疚一度不再搭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