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周棉清顺着手指方向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来接我，记得套衣服。”周棉清说完最后一句，挂断电话，目光才堪堪落到柳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好预计时间不长，周棉清心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柳岸回答得有气无力，也不是装出来的，是运动过后突然困意来袭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岸有些郁闷，因为她浑又痛又，凭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大概还需要缓很久。罪魁祸首不用指望，那么大的响动，对方接电话接得心无旁骛，愣是没低看一眼，更别人主义最基本的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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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真的理解，不带丁点个人情绪，不带任何求不满。毕竟才一次半她就被得站不稳了，是她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机会教育一下。”她扯几张纸巾蹲下去拭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车里等我，我跟你一起走。”周棉清又看眼时间，两点二十七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岸是真的累了，就这么保持着双叉开的姿势让周棉清拭，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享受after      care的服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睡一觉吧。”安排着，一边往卫生间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确定卧室门关好才打开房门，小林一手抱着电脑一手提着袋子，见到周棉清急急忙忙把电脑进她手里：“已经调试好了，一会儿直接开摄像和麦就行。”

吧？

        柳岸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扶着墙尝试几次，手也承不上力，遂而放弃，坐在地上开始胡思乱想：上次带过去那一箱玩都还没用过，不知去哪儿了……这次用的指套是什么味的？反正不是奇形怪状的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又把人抱回卧室床上，周棉清看看手机，两点二十五，助理给她发了四条消息，最后一条是「我在门口了」。很识相的没有敲门，不然昏昏睡的柳岸听见，得上起来把自己踹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衣服也给我吧。”周棉清伸出另一只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当然也是盼老板好，老板一好对她和颜悦色还加薪，就是偶尔有点耽误事儿。不过大抵心里有数，这不是会前五分钟开门了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估计时间时没算到柳岸会完全不动手，这金主当得多憋屈，花钱来干力活，事前事中事后都由她负责。原本计划是换好衣服在车上开，安顿时耽搁几分钟，现在得在柳岸家里把会开完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啊……是乱了，不过不是狗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棉清在心里琢磨下时间，弯搂住柳岸的腰把人打横抱起，还有力气顺手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指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两点半有个视频会，”她又看一眼手机屏幕，“现在两点十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实在有些不合时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，好嘞！那我先回公……”助理当久了或多或少变成老妈子，小林眼看着周棉清最近情绪丰富许多，不用想都知是柳岸的功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周总，你家狗乱。”小林低看见玄关一片水渍，指了指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那么急，真的差点错过几个亿的生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条巾铺在洗漱台，周棉清轻柔地把柳岸放下，让她靠着自己休息。打开水龙试试温度，温水打纸巾，仔细帮怀里的人清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