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椰不太了解喻欢,只言片语都是和张晋尧相时,从对方的喋喋不休里知的。
盛悦朝他招招手,要他坐在她旁边,“这里是开机,这是录制视频,这个拍照片,然后你按这里,就可以看照片,”她考虑到白椰不懂这些,最后说,“嗯,参数的话,就选自动吧。”
这个问题回归到好看与否上,那么问题便简单起来。人从来就是视觉动物,好看与不好看全凭个人喜好。
她觉得他就像张白纸,看张照片就会脸红,她怀疑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看过片子。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。”
她还给他找出许多照片范例,有她以前的写真和日常照,划拉着朋友圈能看见一连串。还有她今天想拍的同类型的照片,可他觉得那些女孩都没有她美。
盛悦只是想逗他,没想着对方会给出什么回答,挪揄着收回眼神,却听到他给出意想不到的回复,“我没看过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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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照片模糊,但不难看出是一个未着下装的女孩交叠着双,宽松的上衣被镜外的手拉扯着往下掉,整个都要在外。
白椰听话地接过,没有拒绝她,当然他也没有立场拒绝,问,“怎么用?”手机的作大同小异,不过他没接过dv。
班里那些男生谈论起时都贱兮兮的,仿佛看过几片子,手冲过几次,就了不得了。说话时总不避着人,盛悦偶尔路过时听到,看见他们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犯恶心。
绘画?教她绘画还是画几幅画送给她?
白椰不解,他的眼睛很干净,干净地看进盛悦的眼睛,从她眼神里读出明艳艳的笑意和不正经的认真。
他以前经常帮王姨家拍全家福,大家只需要板板整整地站好或坐好,脸上表情自然,整构图和亮度满意就行,照片总是很快拍好。
给张晋尧补习文化课的时候,他会时不时恋爱脑发作,拿着唯一一张和喻欢的拍立得合照对他笑得春心漾着说,“白椰,你看,我喜欢的人很美吧,不仅长得美,而且心灵美。”
白椰想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,像山泉里的瀑布,热烈又随心所,这样的话,不她问什么,他都会回答的。
意识到这点,白椰匆忙收回眼神,将手机推到盛悦前,不自然地咳着嗽,整个脸都红起来。
但他缄口不语,只是默默听着盛悦给他讲解,要他怎么拍,直到冷不丁地,她指着一张半模糊理过的照片问他,“你觉得她美吗?”
她是不敢真去纹的,她怕疼,又怕自己像赵安亿那样三分钟热度,纹上后要去洗掉,又疼又麻烦。
盛悦注重自我感受,短短一分钟内,她本想不到白椰脑海里堆积成山的想法,一个个垒高,又一个个击落。
电视机里传出陌生女人的叫床声,白椰觉得有些刺耳,摇摇说,“不了”,退出房间时依旧想不明白那种片子有什么好看的,他们甚至还会因为那些声音而起反应。
急。
还是等她提吧。
白椰跟他们太不一样了。
盛悦没得到回应,只好往他边蹭着靠近,抓挠着他的手臂,又问,“那你觉得我好看,还是她好看。”
“你帮我拍照行么,我自己不太方便。”她把手机和dv都递给他,压没考虑过他会不会使用,在她看来,懂得使用这些数码产品是这代年轻人理所当然要会的。
但是他会回答不代表他知怎么回答,王姨家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偷偷在家看那种片子,被他撞见过几回,然后他们齐齐扭过问他要不要一起看,随口便用美和劲爆这两个词来引诱他。
她震惊,但比起震惊,她更兴奋,这他吗太好玩了!比陈嘉理那种货色有意思多了!比她以往接过的男都有意思多了!
所以什么是美?
盛悦从来不屑于雌竞,她只是觉得白椰的反应很可爱。陈嘉理那种人会分享这种照片给她看,而她哥则会因为陈嘉理在她六年级时给她发这种照片看而然大怒。
可是这个从大城市来的女孩太不一样了,她对每一张照片的要求都极高,这张发乱了,那张表情不满意。
盛悦仔细欣赏着自己右臂上的蝴蝶,她很满意勾着笑,图案惟妙惟肖的,贴上去就跟真纹似的。
教她学习?不知她多大,更不知她学习的好坏。
白椰很茫然,他知人与人的差距之大,自己也不是没在张晋尧上感受过,只是他现在觉得她花了钱,他总要什么,主动点或被动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