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栀神色平静，就那么看着郁柏泽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【上卷完】

        满地落叶随风哗哗作响，卷在两人脚下形成小小旋涡，一片落叶粘在云栀脚，可没多停留便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眼神无法聚焦，在他双目之间来回晃着，咙像是被堵住，她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哽咽着，郁柏泽还是不相信，他弯下腰与云栀平视：“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吗？”

她没说话，郁柏泽在这一刻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禁锢她的双手慢慢落，可他始终都不肯抬。

        指甲深深陷进掌心，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让云栀清醒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今年冬天怎么有那么多雨要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肩膀颤的停不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没说过，”浑发着抖，云栀闭了闭眼可还是没能让声音里的哭腔收回去，“我说没说过，让你不要爱上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歪看她一眼，气低下，“啪嗒”一声，一滴泪滴在云栀前的手背上，比着寒风还要刺骨，震得她手都是麻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鼻尖红透，脸颊除却泪痕外再无其他痕迹，郁柏泽双目死死盯着云栀：“云栀，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？”郁柏泽眼尾红透，嘴发着抖，说出的话字字泣血：“所以……以前的那些都是假的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之前种种在眼前晃过，好的坏的，最后定格在她知晓自己心意的那个晚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日光褪去阴云遍布，“啪嗒”一声，他听见雨滴的声音，接着便看到脚下那块儿干燥的石灰地泛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不明白吗？”云栀强忍着哭腔看着郁柏泽：“你不是很聪明吗？连这个都猜不出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恨我吧，恨总比爱要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黑衣将他形修饰的更加完美，高长的站在云栀面前替她遮住了寒风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眼底闪过泪光，深一口气声音颤着：“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也不再去看郁柏泽如今是什么样子，转便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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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云栀垂在一旁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抬起想要把他眼底的泪去，可她满腔酸楚，手抖的本没办法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天还不那么冷，郁柏泽送她回家，小心的牵着她的手让她当心路，那晚她送给他一句晚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实在是太抖，他说了好一会儿才把一句话讲完。

        风似乎更大了一些，上的衣服都禁不住这寒风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云栀最后消失在楼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强装镇定的冷言冷语：“郁柏泽，既然那么恨我就忘了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缠绵雨丝在这风中簌簌而下，片刻，郁柏泽的外套上便蓄满雨滴，视线模糊，他竟看不清云栀那单薄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郁柏泽，”云栀形晃了一下，“我就是个坏女人，从我接近你那一刻开始，我就在骗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够了！”郁柏泽猛地抬起，痛苦不堪：“你他妈别再说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神色如常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飞快抹一把眼角，变本加厉：“你知你爸过的那些好事，就应该想到有今天，谁能想到你那么笨呢，你居然……”话未说完，便被郁柏泽一声嘶吼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，可他像是听不到那般抬望向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是因为寒冷，郁柏泽面颊有些泛红，一双凤眼此刻红透了，楚楚可怜地望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这么？”郁柏泽盯着她，声音哑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雨越下越大，落叶被雨水打匍匐在破旧水泥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