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每个你不在的日子里，我反反复复爱上你，无穷无尽思念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知该怎么办，我不知该怎么将那沟壑填满，郁柏泽，我爱你，可我真的太胆小，太无措了，我害怕发生的事情，我只能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轻答后，便是长久静默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泪水堙没，云栀双手死死环着郁柏泽脖颈，小脸埋在他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，到嘴边的也都只化作三个字：“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字一句讲着，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淡然：“但……但当我意识到我是和你在一起吃的早饭，意识到你真真切切窝在我怀里浅眠时……”他顿下，声音止不住的发抖，染着的烟也扑簌落下烟灰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吻她发，遥望着天边即将亮起的天光：“栀栀，只要你还爱我，一切都会迎刃而解，我不在乎任何东西，只要你在我边，在我边爱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原以为……”郁柏泽突然出声打断，他盯着窗外暗夜并没把脸转回来：“我原以为，我可以很平静，很坦然地接受这份阔别多年，失而复得的爱，我努力地克制着按照往常的样子去认真生活了一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这七年，谁都没能善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过来，望向她：“那一刻的情绪任何人都无法理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才能把你留下，没有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办，栀栀，没有人……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不去爱你，没有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颈间热气薄，带着哭腔，她听到郁柏泽说：“你走的那天，其实我有去送你，我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你，看着你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路走来，实在太过艰辛，郁柏泽知晓云栀所有难，可他也不再是当初那懵懂无知的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我真的无能为力，但你相信，从此山高路远，我会一直在你边，哪怕前路漫漫，暴雨升腾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逝，墙上时钟嘀嗒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……可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离开，”郁柏泽哭腔彻底染出，双手紧紧抱着云栀，好似想将她进自己骨血，再也不分开：“我什么办法都没有，我什么都不能，就连把你留下的资格……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他的自白，蓄满眼底的眼泪也决堤奔，云栀忽而想起方才的那个梦，她哽咽出声：“可我……可我骗了你，我不知如果一段感情里如果存在欺骗，是否还能走得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郁……”云栀往前两步，握住郁柏泽一只手，交握的瞬间，她被郁柏泽一把拽进怀里紧紧抱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七年间，云栀不止一次想过，倘若没有后来那些事，她和郁柏泽是否能得个善终，是否能有个完满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浮动着的，只有郁柏泽指间那越来越短的烟。灰白烟气上升，烟灰扑簌簌落了一地，在云栀来后，他并未再抽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念一起，云栀便突兀开口：“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混沌大脑开始变得清晰，耳找回遗失的心声，云栀回想这一天如此反常的郁柏泽，此刻才惊觉是为何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已变得勇敢，已踏出这步，这对他来说比任何事物都珍贵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沉沉，月亮都暗淡几分，一隅天地昏暗无比，两只受伤小鸟紧紧抱在一起，互相依偎，等着天光乍时的那一缕光打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其实有想过我们之间再次重逢的场景，街角，宴会，甚至在对方的婚宴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霎时柠檬炸裂，一颗心脏被人攥到手里搓着，云栀双眼开始模糊，如今她已知晓那句“早安”对郁柏泽的意义是如此重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涌动火山即将爆发时，岩浆出，灼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。

        颈窝有了意，他呼得云栀一缩。

        抱着她，郁柏泽将心底埋藏七年的委屈尽数吐出，一字一句都带着对她七年前义无反顾离开的“控诉”，像是鸟儿归巢时，将一铠甲卸下，剖白伤痕累累的内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想了无数种结果，可她忘了，这世上并没有如果发生，“如果”这两个字太过飘渺，她想抓都抓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抱着她，轻拍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所以。

        月亮渐渐西移，两人就那么站着视线并无交错，云栀看着郁柏泽寂寥影，心里第一次泛起一个念――其实郁柏泽也并不是坚无不。

?s  i  mi  sh  u  w  u  .com

泽…”她轻声喊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哭得累了，云栀渐渐止住哭泣，可双手仍旧环着郁柏泽宽厚臂膀，仿佛是在恐惧梦境中的结局在此刻上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郁柏泽从未想过，他们之间的重逢会是在一个如此平常的夜晚，平常到仿佛这七年间两人从未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眼神太过直白，眼底将要溢满的情愫将云栀灼烧，在不断升高的温度下，云栀呼暂顿，“嗡”的一声，她整个人一颤，心脏像是被人拿绳勒紧，动都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