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两字咬音极为重,像是在提醒什么。
苏嘉言多看几眼贴近云栀,跟她慢慢讲:“哦,她是贺闻白的妹妹。”
来人穿着一件咖色呢大衣,背着一个深棕色单肩包正往这边走。
前不久去拍卖行给苏嘉言挑礼物,偶得这两枚针,云栀便一齐拍下,一枚送了苏嘉言,一枚送了郁柏泽。
不等她答话,苏嘉言脸上漫上几分凶狠:“他要是欺负你,你告诉我,今晚咱们人多力量大,我让我爹也去揍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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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嘉言打了个冷颤:“我最害怕跟他讲话,叽里咕噜讲一堆也不知到底在说什么。”
像是听到豪门轶事,云栀心下一惊:“以前也没听说他有妹妹啊。”
像是在说着天大的秘密,苏嘉言很是郑重,一字一句:“一开始贺闻白不喜欢这女孩儿,到不给人好脸色,可不知最后怎么回事,这俩人在一块儿了,哥哥和继妹在一起了!”
“噗嗤”一声,云栀被她逗笑,嘉言实在是太可爱了。
“嘉嘉,没事,不用担心我。”她贴近苏嘉言耳边小声说。
可仅仅是一双杏眼,便能看出这人长相并非俗艳之貌。
他话对着司劭说,可眼神却一直定在云栀上,眼底越来越满的笑意将要溢出似的。
云栀站在苏嘉言后,同他对视间莫名心虚起来。
“啧。”司劭颇为不满,他一巴掌拍在郁柏泽后肩,眼神时不时瞟向云栀,声若蚊蚋:“你能不能别这么话,那晚你刚把人给不明不白地带走,转眼间就说自己家里有人了,你这像什么话,真是个渣男!”
云栀望着贺闻白背影,低同苏嘉言小声说:“他嘴巴还是和以前一样毒啊。”
针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收好,问她:“你那晚被郁柏泽带走,他没强迫你什么吧?”
一直杵在一旁低看手机的贺闻白听见司劭这句话后,视线从屏幕上剥离,从左到右将所有人扫了个遍,最后定格在司劭上。
郁柏泽单手插兜站在原地,闻言挑眉眼神似有若无地看向她后的云栀,轻笑:“是啊,就怕难防。”
“怎么?”
“诶,我说你这针刚买的?”司劭同酒店领班交代完事情,一打眼便瞧见郁柏泽前那枚他没见过的针。
两人一扭,贺闻白不知何时站在两人后。
说完也不搭理恼羞成怒的司劭,贺闻白拿着手机径直走开去远接电话。
苏嘉言往后仰着上半,瞧了郁柏泽半晌才放松警惕,把云栀从后牵出来。
眼波转无辜又可怜,与她上气质格外不同。
郁柏泽走近看见这情况,轻哼一声,扬扬下巴:“防贼呢?”
自家少爷订婚宴自然整栋酒店是不对外开放,来楼的人服务员也不至于不认识,这句话在人群中便显得尤为突兀。
一冷沉声音从背后响起,吓了两人一,喊叫声直接从咙里蹦了出来。
苏嘉言才不怕他:“就怕有些人比贼还难防。”
他皱着眉,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低龄智障儿童,随后朝着苏嘉言说:“记得以后家里你掌权,要不然家怎么败光的都不知。”
云栀尴尬神色从脸上蔓延,苏嘉言听不懂贺闻白在说什么,可她却听懂了。
云栀瞳孔瞬间瞪大。
女孩儿黑发披在肩后,气质清冷,小脸将近一半都被埋在围巾后,只能瞧见她一双杏眼。
这方还说着话,服务员那边又引过来几个人,声音太大两人同时望去,是郁柏泽,司劭和贺闻白。
云栀一哽,苏嘉言这句话她始料未及。
郁柏泽低看向那枚茉莉针,嘴角勾起,说:“嗯,家里人……给买的。”
周围酒杯玻璃碰撞声音不断,清脆响声传进耳朵里,司劭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站在周围的几人都听见了。
郁柏泽看着司劭笑出声,随后又将视线投向云栀,视线碰撞那一刻云栀刻意躲闪。
苏嘉言立刻警惕起来,一把将云栀往后带。
“她是谁啊?”云栀眼神没挪开,问苏嘉言。
她心虚的不是一星半点。
“他爹续的弦,他后妈带过来的。”说到这儿苏嘉言视线逡巡四周,最后慢慢:“然后你猜怎么着。”
他家里除了郁时序之外便再没其他人,他这句家里人不用明说都知他说的该是谁。
说曹曹到。
贺闻白视线在两人上游移片刻,嘴毒:“郁柏泽都能跟自己的亲姐姐在一起,我为什么不能?”
几人止了话音,齐刷刷抬往那边瞧。
她没想到郁柏泽会把它带到这里,明明出门时还没瞧见他,她也更没想到郁柏泽会直接说是自己家里人送的。
“怎么,有意见?”
人群嘈杂间,云栀踮脚望去只一眼便瞧见一位女孩。
“你说,这算怎么回事!”
“诶,小姐请问你找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