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/“外婆去世了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外婆，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栀抬手推开小院木门，年久失修的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哐啷”一声，两扇木门撞在两旁的矮墙上，云栀回看郁柏泽一眼，带他进了屋。

        夏日里树荫葱葱的小院，如今到了秋日里只剩下直冲天际的干枯树杈，风一chui，没扫尽的落叶在地面打着旋四散飘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尽显荒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门虚虚掩着，云栀推开一眼瞧见正坐在窗下摇椅上听收音机的外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走几步，一下扑在外婆膝tou，笑:“外婆，我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膝tou一重，外婆缓缓睁眼，瞧见云栀，乐呵呵地笑起来:“栀栀来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抬起那只形如枯槁的手慢慢摸着云栀发ding，抬手关住录音机，一瞬间屋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站在云栀shen后不远chu1，规规矩矩的站着，看着两人说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倘若仔细看他，便能发现他垂在shen侧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外婆顺着云栀发丝，抬tou便瞧见了站在一旁的郁柏泽，看不清便低tou问:“栀栀，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栀抬tou对上外婆那双浑浊双眼，还未来得及开口，便听见shen后人低声喊了句外婆，而后站到她shen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云栀yu言又止般看郁柏泽一眼，而后呼出一口气:“这是我同学，他来这边有事，就……就把我载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低低问了声好，外婆笑呵呵的看过去，距离近了，看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栀栀的……同学？”外婆轻声细语，“谢谢你载她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同云栀一样蹲下来，仰tou看外婆:“不客气的，外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外婆依旧是那副笑模样，没什么变化，恍若对着谁都是慈祥老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栀栀啊，”外婆拍拍云栀手背，“你三婶婶家的柿子今年ting甜，你去拿两个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云栀闹不清外婆这是什么意思，眼睛眨眨说:“外婆，我们等一下就回去了，不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未说完，便被外婆打断:“拿两个过来吧，外婆想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，屋内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知晓了外婆的意思，特意支她出去，要跟与郁柏泽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dao理阻止，但……云栀回tou看一眼郁柏泽诶，后者正弯眼笑着，嘴角扯出一dao弧度，又转会tou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晓外婆看没看出来郁柏泽是谁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和郁时序长得太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慌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这样，却依然说一句：“好，我帮外婆去拿，您在这儿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外婆笑两声，拍拍她小手点tou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婶婶离外婆家并不会远，云栀拐了条街又走几十步到了地方，可不巧的是三婶婶没在家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提提脖子上的围巾，将半张小脸埋进柔ruanmao线里，闻着那点苦橙花的香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睫扑簌簌扫着围巾边缘，热气蒸着她双眼微微有些发热，她低tou看着在脚下打着旋的落叶，有一刻空神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十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风平浪静的十天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栀栀怎么来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栀被一dao女生惊回神，她抬tou便看见一个瘦高女子，箍着一daotou巾笑着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三婶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婶婶，”云栀喊一声，到了人跟前，“外婆说今年三婶婶家的柿子可甜了，让我来找三婶婶拿几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瞧我，这几天忙着干别的，忘了给外婆去送了，还让你拿来。”说着三婶便拉着云栀的手进了屋，递给她一小筐柿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又说了几句客套话，便抱着柿子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推开门时，院内静悄悄，唯有落叶因着风在地上打旋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栀抱着小框进了屋内，抬眼就瞧见郁柏泽正坐在一把交椅上看手机，他散漫靠在椅背上单手支着tou，闻声抬眼看向云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手机关上，朝云栀笑笑起shen接过那一小筐柿子放在桌上：“外婆睡了，咱们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栀朝里间看一眼，也跟着他放轻声音：“真睡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郁柏泽握住她那双手，皱眉：“怎么手那么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栀不yuzuo什么亲密动作，连忙往回撤，可郁柏泽抓得紧没得逞：“你先放开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