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起她的手，初愫如同牵线木偶跟着向后面走去：“我们下去看看。”他不明说，想看看她能想起多少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顾南背对着他们，潺潺从花房间穿过又跑出，发现两人：“妈妈，爸爸！快来看，我和爸爸挖了好大一个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弄成这样了？”      目光转向男人，却发现他们俩都看着自己，初愫接收到程嘉澍的视线，想到刚才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了什么，她好像满不在乎，还嘲笑他们：“这么高有什么可怕的，你们胆子太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思绪不禁飘远，从七岁那年飘到眼前，他忽然想起，那年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时节，他和初愫念叨过，等开春用榆钱好吃的，她说了什么，初愫好像没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初愫才不会是不给女儿面子的妈妈，惊讶地夸赞潺潺：“哇，我家宝贝这么厉害！辛苦啦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累死了，躺一会儿，等他们爷俩忙活完，你再叫我。”初愫干净下后，直接扑倒在床上，子随着上下弹了两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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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等了片刻，没听到他解答，初愫收回视线看向他，直直撞进程嘉澍宇宙般幽深的眼眸，她一愣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带出一大白，热的到大，初愫哼了哼。

        想起来了，争取下章do个庆祝一下

        台的落地门窗大开，穿堂风在上舒服至极，后院里小姑娘笑声和惊喜的大叫，也格外好听，她闭着眼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，关于家的验。

        等等，爬树，摘榆钱，两个小男孩站在树下担忧地看着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周顾南顿了顿，打开盒子，里面赫然出现两个红色小本，还有两张写满英语的纸，初愫满黑线，真是无语凝噎：“不是，你埋结婚证干嘛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程嘉澍温柔一笑，摇摇，颇为感慨：“没什么，就是…高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高兴你终于好奇，终于想问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记忆慢慢回拢，程嘉澍回看了眼卧室睡着的女人，嘴角勾起笑，明年开春，他应该能吃到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，又来到周顾南边，坑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，他正往里填土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嘉澍手肘支在栏杆上，看着下面的俩人不知炎热地刨土，小姑娘绕着那棵大榆树一圈圈跑，他的视线上移，差不多可以平视榆树的端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她在树上得意地向下望，那两个小男孩的面孔，与眼前的两人重合到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瘆人…”还埋这…吉不吉利啊，初愫跟着蹲下来，翻看盒子里的东西，翻到最下边，她发出疑惑的声音，“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周顾南出前所未有的欣的笑容，想摸摸她的脸，无奈自己手里都是土：“终于想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声音穿透力太强，初愫只眯了20分钟，醒来时，后院俩人还没弄完：“我的天哪，他俩不会要把树刨了吧，这么半天弄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太不可思议了吧，她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，试图再看得清楚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看不懂的作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嘉澍靠在床边，放在手里的书，若有所思地对她说：“你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初愫眼睫颤了下，一刹间，有几缕画面从眼前飞速划过，熟悉又陌生，像真实发生过，又像是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说：“愫愫，快下来吧，危险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高兴她终于问了，所以…和她有关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埋什么呢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久不见了，愫愫。”他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对她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能干嘛，我把它埋里，谁也别拿出来，咱一辈子都在这棵树下。”周顾南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贝，你挖什么了？”      周顾南回看了下，无情地拆穿小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她举起来，一个用蜡封好的榆钱标本，青绿色的叶片一看就不是这个季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高兴？高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初愫呼一窒，紧接着错乱，眼睛在俩人脸上扫，打起磕巴：“你、你们…是你们…那两个人是你们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挖了！”她明明参与了，只是太累了，她还是小孩子，要求不要这么多啊！

        倒不是别的，只是和其他的景观树很不搭，它显得格外突兀。

        初愫仰看的枝叶，像把大伞遮在，还记得小时候她还会爬树，经常上去摘榆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呆坐着醒了醒盹，眼睛盯着飘动的树叶发呆，眨眨眼开口：“我一直很好奇，你为什么在院里种棵榆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