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思林顿了顿，说好。他上帽子，挥挥手，

        “西西最近也不知怎么了，总是闷闷不乐……问也不说……真怕憋出病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没多久，斯太尔也紧跟着出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裹紧大衣，快步消失在第一个路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盛先生、我们写信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戈倚靠在门边，心情惆怅。

        盛思林面难色，“因为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上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生日还有段时间哎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对戈而言，他的沉默等于默认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伪装也只有16岁，鲜艳漂亮的五官很难完全藏住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娜走过来接过东西，无比担心，

        俾斯曼先生下了车，看向站在门口，抱着纸盒子的少女，

        “后会有期，亲爱的西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忙着约会，哪有机会说？人家已经坐了快一小时，难不成要等你到天黑吗长官先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对谁都是这一套……”她小声说，边送他出门，“盛先生，为什么突然送礼物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许吧……”他过了几秒才这样说，但很快又笑起来，“不一定，只是也许，我怕到时走的急，来不及把东西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，上尉先生会为你找到更好的老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思林还是笑，“好的……”

纸盒，“这是我家里人寄的，一些小点心，还有几罐酱料，一个星期吃完不会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戈惊讶，“为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小鬼最近总是阴阳怪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西西，你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另外，这个，送给上尉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又能怎么办呢？除非他立即分手，不然这将是一个无解的命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无比失落：“这么突然？那以后我的书法谁来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、如果你回国，有机会，记得要去我说那家小店……南京城郊那家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盛先生的礼物，他说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给我上课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戈接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戈点点，把东西到对方怀里，进门拿了件衣服便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难您要回国？可你不是还没有毕业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”他有条件，“让鲁伯特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忙着约会，哪有功夫搭理我们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海因里希走向前，摸摸她的脸，低声，

        她几乎要被糟糕的情绪淹没，就连无辜的安娜都受到了殃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赶在晚饭前到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这么说，上尉先生很疼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连将恋情告知她的打算都没有是吗？怕她闯祸？怕她捣乱？还是觉得没必要向她汇报？

        戈摇摇，躲过他的手，

        海因里希拧起眉，“他没有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约了同学……学校同学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已经下午四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海因里希看着汽车远去，只是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他很忙，一时半会回不来，麻烦你替我转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回答，眉心从踏入这里开始就未曾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