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起来，转过，用手指勾起硌着他后背的罪魁祸首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你送，海因里希，一个多月没见，你难不想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等到早餐结束，她又问，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在学校也会是想你的一天，海因里希——”上扬、再上扬，又是妖里妖气的语调。她对着靠在窗边的男人，笑的像块甜滋滋的巧克力糖。而后满足的哼着小调朝路口对岸的校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更像恼羞成怒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长官在背后冷飕飕的像块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公平，我每天都在想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！”她蹦蹦的上楼，让俾斯曼先生顿时生出一丝心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是能话少一点就好了，艾希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哎……扶额、又是扶额，他再次叹气，

        一只打结的、肉色吊带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后座，少校先生看向她，指指手表，表情严肃，“快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（海因里希心态爆炸哈哈哈……）

        “到啰～”艾希礼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啦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你”三个字几乎要成为少校先生的梦魇，他停下来，后边的跟屁虫没注意，一下撞上他的背，装模作样捂住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等戈拿好东西下楼，哪里还有人影？骗子！她瞠目结，对于俾斯曼先生的失信感到无比震撼。天呐，她有这么大的威力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您没有睡好吗俾斯曼叔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留下俾斯曼先生僵在原地，脑神经突突。猝不及防、毫无准备，隔着话筒与面对面，完全是两码事。他算是领教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一转过，少女又立刻扬起笑容来，明亮的快要灼伤他的眼，他又疼，思考着，到底是什么让她一下成为狂热份子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早上好啊，亲爱的戈小姐～你好像长高了？”是副官艾希礼。他打开后车门，笑容灿烂的跟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说得逞更合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鲁伯特送你。”少校先生优雅地放下餐巾，起准备上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是有个像这样的妹妹就好了，长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及，什么时候学校的趣事变得这么多？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，变了又像没变，三月天，并不算多么和，没想过有朝一日，柏林的天气会受到戈小姐的夸奖，又激动的说到索非亚，提到自己是如何辛苦教学，如何严格要求，才培养出这样优秀的黑选手，多么鞠躬尽瘁，需不需要帝国立即给她颁发一个年度最佳好教师奖杯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西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俾斯曼先生手指微曲，有点想揍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俾斯曼叔叔送我去学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它在他的手指下轻轻摇晃，仿佛在朝他招手：Guten　Abend（晚上好）

        戈立刻跟上，在后边说，

        她失落了几秒，又认为，这算另一种程度的好消息。她仿佛完全变了个人，毕竟向前冲需要足够的信心提供能量，她是越发的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就在灯关上那一刻，原本沉睡的少女却勾起笑容，暗藏危机。

        戈撑不过三秒低下，脑袋缩起来，快速扒拉着眼前的麦片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呼，眼神直直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海因里希斥责的话停在嘴边，他看着她，最终沉默的坐下用早餐，眼底下隐隐约约有一丝青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早上好，俾斯曼叔叔～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那张小脸好像写满了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哎？

        戈蹲在座位中间，目视右侧方，看起来一直在面对艾希礼交，实际眼尾的光一直撇向旁边，雷达一样明，见他一笑，立刻转过！少校先生明显在那一瞬间受到惊吓，立即收起笑容，冷声要她坐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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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去拿你的书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跟安娜打过招呼，出门去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早春的风带着生机吻醒熟睡的柏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穿着学生装，一整套的黑色小西装，里是白衬衫加甲背心，小领带整洁，两条油亮的麻花辫服帖地垂在口，甜甜与他打招呼，仿佛昨晚一切都是妖怪的恶作剧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本不能想象，这家伙竟还能有笑着上学的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着回一声好，撩撩自己的小辫子，老老实实坐回位置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为合她的年纪与可爱，他将他的音调也拉到同一个频，事与愿违，有点像得了咽炎的公鸡。

的脸，关上床灯后轻声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戈下车，原本车子已经重新发动，她却突然杀个回枪，抠抠车窗，要它为她降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少校先生原本还绷着脸，事实上他已经听过一遍，如今轮到艾希礼当这个垃圾桶，还是被她的没脸没弄的牵了下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艾希礼是个看不清状况的傻子，

        隔。海因里希冲过澡，换上睡衣准备休息。也许是想多了，他干发，总算可以放松放松好好休息。掀开被子一角，却在躺进去的瞬间眉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