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警告的声音在楼下响起,她才赶紧抓起小包,脚踩高跟鞋,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楼梯口。打扮之隆重让俾斯曼先生怀疑她是不是受邀参加皇家舞会。
包括并不限于“不玩了”、“不作数”、“要与别人玩”等口毁约以及有毁约倾向的言语。
“汉娜姨妈。”
“难不是你亲口说的“YES”?”
他弄她的发,温柔的安,“何必在意它呢?就算没有这些,我依然可以随时揍你的不是吗?”
海因里希将车钥匙交给门童,两人走进去,进入大门口后没有往大厅去,而是拐进侧边一个隐秘的电梯,没有侍童,需要自己作,电梯停在三楼,入眼是一大片暗红色地毯,依旧没有人,只有侧边一张宽大的桃木桌面上摆放着两个简约的面,一大一小。
戈倒向座位,一想到上边还有半张纸的空白任人宰割,便心生绝望。
目的地是盛克大剧院。
戈一边对着镜子固定小礼帽一边想。凑近看一看,嗯……口红太浅,拿起刷又补一层,直到油亮饱满,再用力拽住腰带,势必要出三寸小腰。
“注意礼貌,小鬼,”他拉下她的手指, “不是你自愿签的字吗?”
戈的心有些加快,她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了隐约猜测,但没有提出任何问题,只是安静的牵着对方的手向前方的黑色窗帘走去。
但这不代表他允许她反悔。在感情的游戏里,每个人都是矛盾份子。
“谁给你买的高跟鞋?”
他的确疯了,这可真荒谬。
罗西西。
俾斯曼先生落下最后漂亮的一笔,不急不缓地翻出页底折起的一角向她展示。
戈猛一口气,“你你你你――”
戈攀着降下的车窗,“又来看女郎吗?”不知海雯娜小姐今天上不上班,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跟她分享好消息。好吧,虽然也不能完全算是好消息。
俾斯曼先生不慌不忙地从口拿出一张纸来,上面赫然写着‘SPANK关系协议书’。
“我当时脑子不清醒,是您哄骗我。”
“傻子才会签。”
能出这么幼稚的举动,足以证明――
天知就是为了他所谓的今晚的“惊喜”,她才合着一大早爬起来检,下午又忍着恶心去看了牙医,刚回到家水都没来得及多喝一口就开始盛装打扮!
………
“签订协议能让事情变得有秩序感。”
“时间紧张,还没来得及补充详细内容。”他掏出那支老掉牙的钢笔,抬瞧她一眼,“你刚才说什么来着?要跟谁玩?”
海因里希先帮戈带好,再带上自己的。
“怎么啦?”难是睫膏晕染开了?!
正是她昨晚色熏心时签下的大名。
“当然――”她攀着楼梯扶手,脚后跟打抖。
抗议无效, 他把人一把摁进车里。
“约会得穿高跟鞋!”戈愤愤。
是您独裁下的决定!”她凭什么要跟只是亲人的叔叔玩这种游戏?人就是这样,得到了便想要更多,无所谓那都是哄骗自己的话。
“小姐,这样能走路?”
她再一次震惊,她觉得少校先生一定是疯了。
边说边写:协议期间毁约者无条件接受对方的惩罚。
“你不会那么幼稚吧俾斯曼先生?”
他果然是爱她的。
海因里希没好气的上前,一把把人抱下楼梯,强行给她换了双底鞋。
他沉默。他知她真正想要问的是什么,他心中已有答案,但需要时间向她交出满意的答卷。他始终慎重,没有人会随意对待自己呕心沥血养出来的花朵。
呵,终于有一天也能让她会会被气个半死的感觉。他愉悦地把纸条收拢回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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