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话说得可真轻松,还当我是你手中任人摆布的棋子啊?你以为,一句歉就能抹平一切吗?”
男人读懂了,心中五味杂陈的他更加坚定,振振有词:“人不能依赖着仇恨而活,总归是要放下的,如果你想报复,或者说报复让你能释然的话,可以冲我来。”
随后他又苦笑着垂敛下眼,哽咽地嗫嚅:“如果说你以前接近我的本意是让我喜欢上你,然后被你甩掉,其实,你已经到了。”
舒心忧闻言,见鬼般抬眸看他,随即迅速恢复常态,嘴角勾起冷笑的更甚,那笑容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有惊讶,有讽刺,还有不易察觉的释然。
这一刻,项丞左亲眼看到她刻意隐藏的怨恨消失无踪,只剩的嘲讽。
神经病!一个个出门都不吃药是吧?
舒心忧转从茶几上的那一沓书里抽出那本从国外带回来的《茶花女》,快速往后翻开,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。
找到后,她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,将书递给期待她会说‘没关系,我已经释怀’的男人。
“我送你个礼物吧,好歹你送了我那么多‘铭心刻骨’的东西,这么久不见,我总得回个礼。”
项丞左不明就里地接过她手中的书本,那是一本英文版的书,被翻开到26章的那一页有一段话画上了红线,格外醒目。
他默读,“it seemed to me as if the more you persecuted me the more I should be raised in your eyes when you came to know the truth.”
看到他接过书后那疑惑不解的眼神,舒心忧弯起眼眸笑意盈盈,口中无情的冷嘲声适时为眼前这个曾喜欢过的男人解说。
“项总的话,让我想起里面玛格丽特写给阿尔芒信中的一句话,‘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,等到你知真相的那一天,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’项总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?因为误解过、伤害过、羞辱过我,所以在知真相后内疚了。”
“不过不应该啊,因为这句话的前一句是‘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’,阿尔芒可是因爱生恨,但项总之前可没有喜欢过我,如今怎么会有这种荒谬想法呢,难因愧生怜了?”
下一瞬又浮夸地出惊讶状,“不会吧,不会吧,还是说项总坏事多了,夜夜噩梦缠怕会有报应,所以才想要点善事赎罪?”
舒心忧话里带着嘲弄,眼神中却透出一种深深的悲哀。
最后又恍然大悟般,长长哦了一声。
“噢,忘了说,当初我没收你的钱,一是当时自尊心太强,不缺你这钱,加上觉得你的钱脏手就没收。”
“二是因为我是在赌气,当时想赌你不会再遇到我这样的人,赌你可能会于心有愧,怎么?这两年在午夜梦回里不止一次梦过我?”
她的目光投向他,锐利如刀,带着看好戏的戏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