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回去吧，东西我帮你带给姐姐就行。姜澈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灵！姜盛超抬高了音量：我是你爸！就算我和你妈离了婚你也是我的种，我好心来看你，你现在就对我这个态度？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比你爸高一等了？！

姜澈敛眸，平静地转过去：爸。

        爸爸听说你出车祸了，不放心就来看看你。姜盛超上前想把苹果放在床，却被姜澈先一步接了过去，没让他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要是真不想见他就算了，我只是传个话，你不用勉强。姜澈看得出她的不适，立说，我去回他，你先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回去？你爸我大老远来一趟，连人都没见到你就把我赶回去，你是不是我亲儿子？怎么说话的？姜盛超的音量越嚷越大，吵得又有一两个病房里的家属开了门

        姜盛超手上提着一袋苹果，六七个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，这塑料袋一看就是临时在医院外小摊贩的推车上买的，不走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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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你现在看到了。姜澈说，可以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盛超被他这么一句话还真给堵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你说什

        再过一周就行，之后要在家里休养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盛超丝毫不虚：我跟我儿子说话关你屁事？你也想当我儿子？

        你在这里等着，我去和姐姐说一下，她刚打算休息，你这样冲进去她没有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病房，请小声一点。钟灵打断他，如果真的是来看我的，谢谢，你也看见了，弟弟把我照顾得很好，现在我打算休息了，你回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叫钟灵，不姓姜。

        没出大事，就自己撞到灯杆了。钟灵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澈看着她失神了片刻，才认真说：嗯，有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盛超看着眼前一对儿女，局促地搓了搓，那就好，那就好多久可以出院？

        后为难的护士们微微诧异，停在更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你还想要什么呢？钟灵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汹汹唬住，仍旧懒懒倚在床，语速平缓地向姜盛超发出疑问：你说来看我，我让你看了，我没事，你不走，如果你今天还有其他重点，那就直接提出来好了，别浪费彼此时间。还有

        姜澈的目光冷下来：我不想再让步了，别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钟灵少有听见姜澈这样单叫她一个姐字的时候，比起姐姐，似乎只叫姐的亲缘感更重一些，更正式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差不多行了啊，医院里嚷什么嚷，有没有素质？

        钟灵不说话，只是抿着嘴角，不争不辩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，姜盛超跟在姜澈后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哦。姜盛超尴尬地笑了笑：你说你弟弟，那天你出事了也不告诉我，前两天我去学校找他他同学才知，打听你在哪都花了我不少功夫，太不懂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你怎么也是我女儿，受了伤怎么不让爸爸来看看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澈回：你确定？

        看情况二更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不起对不起，是我们不对，打扰了，我们这就走。姜澈一边赔罪一边拉着父亲往走廊深带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澈就在站门口拐角，目光略微不安，见她打量的眼神才开口：爸想见你。

        爸！姜澈喝止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她什么都没说，不过这种事，应该是姐弟俩的共识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盛超腾地怒火中烧：你这小子插什么话，有你这么赶你爸的吗？！

        姜澈不悦地拧起眉峰，正想开口，钟灵却先一步说了：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然你们得吵到什么时候？见就见呗，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，就算他要绑架我还有你不是么？钟灵笑得若无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不起，给你们添麻烦了。姜澈朝护士颔首致歉，我会解决的，你们回去忙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几年未见，父女俩比上一次见面更加生疏，姜盛超虽然在外叫嚣得是，可是真见着了却又哑火。

        姐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看，一早告诉我你姐在哪个病房不就好了，非要闹这么一出！姜盛超忍不住推搡他一把促：走，带我去看你姐姐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我需要什么准备，什么时候她能让你这个弟弟看不能让我这个老爸看了？

        等下。钟灵靠着床，口吻平淡，你让他进来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的姜盛超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泼无赖，姜澈知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，这样掰扯下去只会闹得鸡犬不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有点打姜盛超的脸，他的脸色僵了僵，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发生什么了？

        钟灵听到那个字，表情一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