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眠不足加上饥饿让钟灵情绪不大好,匆匆敷衍了蒋诚两句就挂了电话,她的视线聚焦在对面的一家小面馆里,那里面有一个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。
热闹的面馆一侧汤面出锅的蒸汽缭绕,正午时分,店里座无虚席,姜澈挽着卫衣的袖口,利落地穿梭于桌位之间。
钟灵打了个电话叫滴滴,他们家只有一个公司的司机,这几天跟着母亲出差,平时钟灵习惯自己开车自由一点,免得被打小报告,现在车停在光耀路,她只能打车回家。
差一刻十二点,她起找自己的衣服。
他嗡嗡嗡的一长串,钟灵脑仁都疼了。
也不是没想过她,对吗?
姜灵。
不要就不要,无所谓,关我屁事。
钟灵无奈地发笑,如果没有这一出乌龙,现在她也不会这么尴尬,不知该怎么再面对姜澈,幸好姜澈也一样,一早就出了门,留了一张纸条让她醒了就自己回去。
钟灵放平嘴角,将书一把推回原位,挡住每一个笔画。
等钟灵简单洗漱完毕,滴滴师傅也快开到了小区的街口附近。钟灵最后看了眼姜澈的房间和那一个遮住了字迹的角落,提起包也不回地走了。
姜澈不需要姜灵。
对,等会儿就回去了,行了行了,挂了啊。
[大小姐你可算接了。]电话那的蒋诚舒了一口气:[我一大早去给你送上次要我带的套装礼盒,结果你家阿姨说你不在,我想那么早没课你怎么可能起得来,就担心你昨晚是不是出事了没回去]
那是一句话。
两次通话,姜澈,都是去电。
是没回去也没什么事。大概吧。
不经意间钟灵扬起嘴角,那痕迹已经有些年,是小刀刻上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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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弟弟家里住了一晚。
小区对面的裙楼下一溜的商铺,其中有一两家餐馆此刻正忙得热火朝天,钟灵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吃点东西,现在忍不住望梅止渴,画饼充饥。
心情轻快地拨开了书本,指腹最终在自己的名字上定住了。
非常冷漠的口吻,连早饭都没有交代,当然,姜澈是弟弟,不是钟灵的那些备胎,没有要把她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动因。
钟灵的视线随着动的屏幕扫下去,注意到了昨晚的通话记录。
你不知不代表我没有。
钟灵呵着热气并拢两条大轻轻跺脚,边打电话边无聊地环顾四周。
书桌的右半边放着几本书,钟灵却在书页一角的桌面上,瞄到熟悉的笔画
下面还有短短一行。
钟灵总算搞明白了这一团乱的起因,她酒醉迷糊,把列表上排在一起的姜澈的号码当成了蒋诚拨了出去,这才莫名其妙招惹了阔别四年的弟弟。
不需要姐姐。
手机响了,钟灵从兜里掏出来:喂?
深秋的街有点冷,钟灵还穿着昨夜泡吧的小礼裙,外面罩着一件呢外套,一阵风过她仅套了一双黑丝的大她就冻得瑟瑟发抖,两只脚筛糠似地打颤。
走出房间前,她下意识多审视了这间屋子几眼,过去的十年姜澈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,她有些好奇想知。
他说,不需要她。
人好,就是有点婆妈。
手机通话图标上显示8个未接来电,钟灵点开,全都是蒋诚的号码,从早上九点多陆续打到十五分钟前。
钟灵穿过路,目光一直没有从面馆中移开,直到她走到近前,确定了自己并没有看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