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、你进门不会敲门吗!
他这副大事不好的模样反倒给了江夏几分底气。
江夏举手环,好整以暇:这是了坏事的人该有的质问姐姐的语气吗?
江浔把手机屏幕往床榻一扣,是你进了我的房间。
妈让我来的哦。
少年脸上的红还没退,但是强作镇定:来干嘛?
来睡觉。
???
让你到地铺上去睡。
我不要。
可以。江夏很好说话,把手放下作势就要转:那我去跟妈说。
欸等等等江浔心虚地一把上前拉住她,见她还没打算停下,着声示弱:姐姐。
江夏这才回,其实她只是打算出门跟妈说弟弟不想和她一起睡,让江浔睡客厅地板去的,可一贯和她冤家路窄的江浔此刻乖巧得不成样,让她又不由得多了分大仇得报的快意,索又打消了这个念,诶,刚才叫我什么?
江浔还捉着她睡衣的袖子,半跪在床尾,原本挡在脸上的手慢慢放下来,一双眼睛大概也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,眼尾蕴着漉漉的微红,自下而上地看她,抿着向她告饶,好半晌又吐不出一个字,直到江夏又准备动,他才低下,嘴上却是不甘不愿:姐姐。
叫谁姐姐呢?江夏还不放过他。
他下意识握了握拳,豁出去似地猛仰起脸,下一秒少年惯常懒散的声线却像是无可逃的小鹿,忙着在陷阱中徒劳挣扎,可怜且委屈:姐姐求你了。
江夏不知怎么着,就想起了红楼梦里贾宝玉那一口一个的好姐姐,那时她只隐隐觉得黏腻,可是现在一听,忽然觉得撒这件事,其实不分男女甚至有一瞬间,她心还落了一拍,江浔那张本就透着少年气的脸居然有点好看。
讲理这种事情被她发现,她都不知怎么跟爸妈交代,本来就没想去打小报告,然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很奇怪,她试着理引导: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东西的?她示意他往床中间挪过去些,跟着在床尾坐下。
江浔舒了一口气,耳机刚才摘了一半,另一半还在继续播放小电影,现在当着江夏的面拿起来也不太妥当,加上刚才颜面全失,只能试图故作轻松:有什么好奇怪,我边的人都在看,都这个年纪了,只有你这么落伍还没看过。
江夏不得不佩服江浔的胆子,真是给他阳光他就灿烂。
谁告诉你我没看过?
江浔果然好了伤疤忘了疼,轻眄了旁的姐姐一眼,往墙上懒洋洋一靠,笑得开怀,你床柜底下那些男人们搞在一起的不算。江夏的藏品确实很多,但男人跟男人,和男人跟女人,怎么能一样?他就是这才想起来,自己明明有江夏的把柄,把柄一抛,他们两个也算扯平了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他刚才为什么要认输?
江夏面上一僵,猝不及防被他摆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