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张开。”低低入耳的诱哄声,薄久违的温热一点点落在她的指间。
那只抵着他膛的手被他在掌心,顺势摁在了门上。
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,久到凌思南觉得连口中的唾都快被他收干净,口干燥地咬了一口他的,他才退开,抵着她息。
多半是说夏令营里的项目,和去澳洲的事情。
她下意识按住了,猛摇——不是矫情,只是这个一开就没完没了,她也没自信能控制得住自己。
呼声在这一秒交,粘滞了时间的脚步。
安静的房间里,全是两人的低声。
她的手抵在他膛,T恤下是他的温度。
老天果然不公平。
良久良久,她的呼随着口起伏,才慢慢地、轻声地嗫嚅——
一声轻笑。
“他们要是看到我们这副模样,我说什么好话都没用。”凌清远子微倾,额抵在她额际,托在她脑后的右手,深入她的发间。
“嗯。”他的吻落在她的耳骨:“让我走,我知。”
堵在掌心后她的声音朦胧不清:“……爸妈……”
另一凌清远房间的灯也
门被蓦地推开,她往后退了两步。
“睡你么?”
“爸妈哪有我重要?”
大概是意犹未尽,薄点在她的角,又轻轻吻了吻她的珠。
两个人的距离太近,近到他的呼洒在她的鼻端,加剧了她急促换气的频率,心一阵阵,乱了步调。
明明,只是一个吻而已。
“元……”张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,她清了清嗓子,对上他依然不肯放开的视线,尴尬地着他T恤的一角,动了动,这一秒又像是猫儿希望引起主人注意的时候,伸出来挠人脚跟的爪子一般,傲得可爱。
每一步都踩在怦咚怦咚的心上,好半晌她才挪到了两人相对的房门口。
“欸?”
双相接,交颈辗转了几次,气息渐渐重起来,仿佛在彼此的口中交换呼。
也就借着这短短的时间,能近距离看他一眼。
等她再从卫生间出去,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,父母卧室的灯亮着。
“你要问哪个?”
“知你还……”她缩着肩膀,因为耳边细细密密的吻,脑袋歪在一边
掌心略微施力,让她抬起。
“二十八天十三小时十七分。”
一个吻落了下来。
“要睡了吗?”也不知该说什么,她随口问,“夏令营累不累?”
凌清远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,微微侧目,桃花眼抿成寡淡的一条线。
旋即走向自己房间。
怎么这个人上,就没有一点不好看的地方呢……
“姐姐……”他懒洋洋地偏,过珠,声线又压低了几分:“想吻你了。”
再然后她就进了卫生间,只能听到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谈话声。
手背微微隆起的青色经络,像在昭示着从少年到男人的力量蜕变。
“不是要睡了么?”
像幽灵似的飘过,假装是为了去卫生间洗漱。
凌思南低下,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失落:“那你早点睡。”
而他一边着她的吻,一边把她的手打开,按着她的手紧贴门板。
清远本来就比她高十多公分,这居高临下的一个吻,让她不得不被迫仰着承受。
还没站稳脚跟,一只手臂就顺手圈住了她的腰,转将她捞进怀中,后背抵在门板上。
回打算关门的那一刹那,一阵阻力传来。
发也稍微长长了,自然垂落的刘海遮住眼,回首轻眄,能瞄到他原本修长的后颈也被发覆盖住。
门阖上的声音不算轻,凌思南咯噔了一下,紧张得收起下巴盯着他的。
对视的两双眼睛一瞬不瞬,也无可藏。
然而今天不是解释的时候,爸妈都在。
弟弟的手好大。
“要睡了,累。”他索两个答案都给了。
“好久不见,姐姐。”
是力,也是美感。
一听到“澳洲”两个字,凌思南就心惊胆战,又想听,又不敢听。
亮着。
“快出去,现在这样被看见就糟糕了。”她举手推了推,那动作轻得就跟挠一样。
他拉下她的手,也没费什么力气。
上是他的味,她却迷醉地睁着眼,觑向斜上方禁锢自己的,那只属于少年的手,脑海里不着调地想……
“……哦。”她盯着他没有弧度的凉薄角,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自讨没趣了。
手骨也很漂亮。
清远站在床边,正在收拾行李箱的衣服。
“要是不想的话,你推开我。”
凌思南脸霎时红透了:“好好说话,爸妈还在的。”
好像肤晒黑了些,但不明显。
指尖循着指岔开,与她十指交缠。
“你看。”
腔里的空气都被他走了似的,快速地上下起伏,无论怎么样都觉得缺氧。
可是她还尚存理智,她还记得这不是深夜,她还记得他房间的灯亮着,她还记得父母没有睡。
结果脸色臊红了半天,手上依然一动不动。
她听见他微沉的呼。
没有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