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从这段通话后的第二天正午，长手长脚的裴老二卷缩在公司接待室双人沙发上睡觉的日子到了，何绅给他找了一新公寓，了辆低调的车，还有个日常清扫的钟点工，待遇看起来虽然还是亏待了从小喂金子长大的二少爷，不过这会好歹生活有了个小总裁的样子。他本人还觉得奢侈了，找个出租屋就行，但怎么说都拗不过何绅，最终着泪站在家门口，单手拍了拍何绅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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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说完电话一挂，嘟嘟声传来。何绅站在门口，放下手机后进屋换上了西装系好领带，他这人喜欢刨问底，不让看见的，不让摸着的任何事物必定有蹊跷与阴谋，这样的想法谁都有，所以他匀出了一些时间，转手调查起了万震一的动向。

        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来，万震一脾气不好烦躁时口音会加重，每个字都像一颗弹珠似的从咙里迸出来，他说最近忙，别来烦他让他清净一小会，像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，像个闷葫芦一般不想告诉他，这通电话持续了三分钟不到，万震一说自己过得好，不过没来参加他的二十一岁生日就很抱歉了。

看样子还是掌握了裴二少的一手行踪，把他弟当宝贝似的护着，这会撑腰来了。何绅表情松动了些，翻了个不算白眼的白眼，靠在后座，轻声回了几句，让裴哥放心，好歹是玩到大的兄弟，他怎么可能让第一东饿着渴着就连内都得自己洗的地步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兄弟我没白交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替我给裴老二问好，下次再聚，最近真没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绅点点，转上了车，也不让裴老二送，第一次这么腻歪着分别，之后回到了自己在本地的别墅，接下来的日程不算特别紧凑，他有了个调整疲乏的充裕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别墅装修冷调色，空旷的卧室除了衣柜和床就没别的，他打开门走向里间书房，上面固定放着每晚必看读物。女人的心思其实很难猜透，比如总会心口不一说些反话，他时常在想一个问题，如果人生必定充满曲折无法如意，那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出的格，或多或少都有着残缺。这样的残缺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，所以造成了一个独特人格，是独一无二且引人的，比起健全的乐观品，他却对这种不美好有着深刻共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洗了个澡，疲乏短暂消失了之后，捧着一本日记看了最后两页，当天晚上睡得很沉，第二天醒来后已到了正午，他照常打了个电话过去，不过对方没接，何绅穷追不舍般连续打了几个之后对方才接了，万震一语气有些烦躁，说最近忙，不想什么投资不投资，说是学业要紧，不过以他所知，本地他考上的那所大学在开学两个月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，学课并没暂停，总考时会出现，不知躲在哪儿请家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儿，有什么需要的再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