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相当诚恳,认真,没以前那种可怜兮兮的味。
“我错了…我。”
但谁知警察叔叔和法官叔叔是不是受他贿赂或者本来就是他的人呢。
弟弟也走了,家里就他一个人。干嘛还要没日没夜往上爬,又赚钱给谁花呢。
他居高临下,冷哼一声,然后侧把门打开走了出去,秋安纯跟在后面,就听着男人语气冰冷公事公办的态度,说下午联络好了警察,杀人未遂这事儿闹大了,但看在他弟也不是人伤害过她的份上,七八年牢就算了吧,坐一年牢好了。下午笔录,然后被抓去派出所关着,邪恶之花得认罪伏法,大家都是社会良好公民,这种私事谁欠的多欠的少,算不清的话就让警察叔叔法官叔叔介入,大家把事情踩在台面上讲。
“我能不能,提前叫个救护车。”
外表是一只眉笔,看不太出来像个利,开盖,双手递过去。
男人形一顿,低看着认错态度太过端正的女人,速度也很快。跪姿还不是那种扭扭的鸭子跪,居然还是土下座,俩手撑着地面,给他拜年似的磕了个,毯太了,没磕砸地板那种哐哐声,裴州后退两步,这造型摆的好。
“竟然敢踏上我的地盘,故地重游,真以为几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么。”
就看女人开始动手解上背带,这边松开,那边松开,然后哭着在屁口袋摸摸,摸出一把防用的尖锐小刀。
感觉下一秒这小朋友会抽出一把刀来整个切腹自尽给他看看,邪恶之花到底是在黑大老巢住过。
“但是别,别插太里面…”
“你也插…插一下吧。”
屋子里就两个人,裴州说完,显得有点不近人情。
在孤独高傲的男人眼中,邪恶之花如她一样,绽放美丽,哪怕即使是这这样,他也不得不承认。自己在想她,白日想她时饱恨意,黑夜梦她时饱兽,醒来又觉得苍凉冰冷,时间嘀嗒前行,所有都变成了空白,变的索然无味。
“插?”
秋安纯哭的伤心,抹了把泪。
男人把手从西服里放出来,结动。
所以她知了,这男人想说什么。
“插一刀吧……”
裴州刚说完,看了眼表,秘书办事应该没有太慢才对,他正蹙眉,谁知几步远之外的女人忽然凑近,泪眼汪汪,眉紧锁,当着男人的面扑通一跪,他还没回过神来,就听着她故意压低嗓音的一句。
“我看人也快到了。”
“电影看的丰富的啊。”
她把他唯一且保护在后的亲人。即使在当时的她眼底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,可只要能仗着他“喜欢”她,就能为所为,上一刀。
“我错了……”
其实她想看完画展然后回去当面跟裴寒歉的,从他倒在街边开始,她就意识到了自己伤害了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哪怕他干过很多混事,可要真掰扯谁错的多一些,都没有意义,仿佛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掩盖一般。
她摇摇。“不…不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