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，鸟类？

        沈姝好不容易能够掌控住白，正兴致地从阿尕手里接过弓箭，却发现自己连弓都拉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已经是最轻的弓了。”阿尕将辅助勾弦的护套上沈姝的拇指，她说汉语时有点慢，“你，慢慢来。”说着又给沈姝演示了几次，弓弦在她的手中发出柔韧的响声，仿佛将空气撕开，又像是纪录片里鸟类振翅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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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沈姝深深地入一口气，混合着草木气息的凛冽空气从鼻腔直灌而下，穿透整个，她将手指搭在弓弦上，闭上眼，努力将自己想象成一只正在学习飞翔的鸟。肌肉舒展挤压之间，也是她与抗争的过程，她想象着茸茸的翅膀在肩胛间冒了尖，肌肉被撕扯，就是翅膀在往外钻。

右脸颊各有一个很深的酒窝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宁安嗯了一声，懒懒地抬起艳丽的脸，说话间哈出的白气像着白色的烟雾，“但是你的目标可不是靶心，”他在沈姝疑惑的目光中抬起手指向自己，“你要的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傅宁安赞赏的注视和阿尕的欢呼声里，沈姝满意地将撑开的弓弦对准草靶，她回忆着阿尕刚才的教学，用虎口挤住箭尾，弓弦微颤，箭杆也在轻轻抖动，沈姝咬牙忍受肌肉的酸胀感，呼出一口气的同时放箭出去，箭杆“咻”一声破空而出，虽然没中靶心，但好歹中了草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嘶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傅宁安也不藏着掖着，老实交代：“你在背上箭的样子。”想象中的姿势他自己也不出来，只用手比划：“你挂在上，往下俯冲，手里撑着弓，能反拉弓更好，打猎，打猎的状态知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姝意识到他真的打算让自己一天速成为神手，一时无语：“你还真觉得我能弯弓大雕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万事开难，沈姝迈出第一步后备受鼓舞，缠着阿尕教她更多，她练习了几十次，从一开始不中草靶都无法确定，到逐渐能够接近靶心，甚至最后一次真的中靶心，将中间的几圈草靶都飞出去。沈姝快步骑行到傅宁安面前，神色舒展满是得意，“我是不是进步神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惜他的期望大概要落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扶着沈姝上时握住了沈姝的手，她的掌心糙厚实，和得像攥着一把阳光，沈姝在她的指导下很快适应了骑，得以踏实地坐在背上，然而傅宁安对她的期待远不止如此，他向边穿着藏服的男人低声说了些什么，那男人把话翻译给阿尕，沈姝见阿尕扬了扬眉，不太赞同的样子，忍不住问傅宁安：“你到底想拍什么样的照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那个意思。”傅宁安甚至赞赏地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 翅膀撕开背肌，破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姝眯着眼看向在草原上肆意驰骋的阿尕，她骑着一匹枣红色大，两暗暗用力夹住腹，红在她的控制下速度时快时慢，阿尕手指搭弓，拉开弓弦时手臂连同肩颈背肌一同发力，坚韧的肌肉互相挤压，后的阳光在她的轮廓上涂上一层模糊的金边，像极了神话中的金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