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梦，还是梦魇

        姜冉睁开眼，发现自己坐在一条破旧木船的尾bu，怀里抱着一束药草。而船tou站着一位船夫，硕大的斗笠与蓑衣掩盖住了他的shen形。她好像想渡到河对岸去，小小木舟在河中央漂泊着――明明在向岸边划去，却又似乎永远抵达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tou望天，灰蒙蒙的云雾遮住了所有的阳光，它们层层堆砌，给人莫名的压迫感。姜冉不知心里感到莫名的惴惴不安，她不由地将怀里的药草拢得更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带一束药草过河，但直觉告诉她，它很重要，是要拿命去捍卫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姜冉――吾的罪人。”，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自姜冉耳畔边炸开，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清楚，带着说不清是愤怒，还是无奈；是怜悯，还是痛苦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姜冉惊坐起来，抬tou环顾四周，却与先前没什么两样。还是一望无际的河，还是默默划船的船夫。突然有什么温热的yeti打在了姜冉手臂上，一滴，又一滴，频率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tou，之间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满是云雾的天空中，没有眼白的金色眼眸甚是怖人。姜冉说不清他在看着哪里，但她的直觉告诉自己，它在看着自己。而落在她shen上的yeti，居然是从金色眼睛里不断liu出的血泪。血泪落在姜冉shen上，落在河面上，溅开一朵又一朵血色的花，像极了那传说中的朱曼沙华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的，船shen剧烈的摇晃起来，原本还算平静的河面不知怎么开始掀起一阵又一阵浪，击打着船shen。“船夫，能不能麻烦您快一点？！”姜冉一手抓着船的边缘，一手揽着药草，努力维持自shen的平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呢……”船夫喃喃着，却反shen向姜冉走来。一边走，一边摘去斗笠与蓑衣。姜冉觉得她看到了最让人难忘得一张脸――完全干瘪失去水分的黑色pi肤挂在骨骼上，血肉早已被啃食殆尽，支撑着这副shen躯的，不过是一团又一团的蠕虫。不时有白色的胖虫蠕动着钻破pi肤，跌落在船板上，向姜冉爬来。船夫也一步一步向姜冉bi1近。姜冉被吓坏了，不断向后退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，哪有什么退路呢。于是乎，整个人都跌进了正汹涌着的河水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世界忽然陷入一片漆黑，只剩波涛呼啸的声音。姜冉挣扎着，怀里的药草早已散落开来，不知飘到了何chu1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她快因缺氧失去呼xi时，忽然有人从shen后单手搂住了她，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，迫使使她扭过tou来。微凉的chun附在她的chun上，shi热的she2灵活地撬开贝齿，渡来此刻她最需要的空气。她贪婪地夺取着，直到自己缺氧的感觉有所缓解。那人也松开了对姜冉的钳制，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：“不用怕，我会一直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待姜冉反应过来，他又覆了上来，这次接吻的目的不在于送渡氧气，是最为纯洁的一个吻。不知怎么，姜冉竟在这个吻里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姜冉自嘲地想着：果然是孤独太久，都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