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句。

问他是不是跟他赛过车，三言两语回忆起来真有这么回事，怪这一白发挑眼的很，想不记住都难。

问着问着问到正题上了。“人送回裴家了？”

他查了个通透，巫玖没回，万震一了口烟，眼眸垂下，声音低沉。在空旷的底下停车场，淡淡烟味往上飘。

他这人脾气算爆的，给他散烟不抽，问人在哪儿不回话，这会有火气没散出去，问他是不是找抽。

“一个个来还是一起？抓紧时间，没空聊天。”

巫玖心不气不，胆子大，敢当他面这么叫嚣了。

万震一把烟吐地上，脚踩熄，四找东西，得找点什么顺手的，消火栓就顺手的很，拎手上晃几番，照着男人砸过去，他闪躲了，形麻木的感觉还没恢复，不过并不碍事。

场面逐渐失控，两个男人你来我往，消火栓重量不算轻，砸在车上框框几下子扁进去，万震一发起狠来恨不得把人脑花砸出来，他是恨什么，恨人不在跟前，到嘴的肉飞了，飞了一大转又回裴老二屋里去了。

那段时间在他那住着，养的好好的，转眼没了。要不是这小子惹得祸，她能被哪门子的坏人看上？

“臭水沟里呆着就好好呆着，还想玩我女人？”

“老子今晚把你弄死信不信？”

红色的铁罐子再一次砸了过去，好几辆车玻璃全碎了，他凶神恶煞的盯着人，转让青佑把他车里那把刀拿出来，话音刚落，万震一脸上划开一细长的口子，血就这么往外。

这一个个的都说是她男人，一个个都上瘾，一个个都不满足，都想要，都想吞。

巫玖站在碎玻璃渣的地面上，挑挑捡捡，拿了好些个尖锐的玻璃片。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，他向来没有什么情绪，包括执行任务。一个人的死活对他来讲从来都提不起兴趣。

除了她一个。

女人能影响男人的判断，同时也能麻痹男人的痛觉。深渊里唯一的认知就只有一个东西，她。所以他可以屏蔽一切，把阻碍在前面的都弄死。

亲过她的，摸过她的，上瘾的，独吞的，说是她男人的，一个个来，都弄死。

一辆卡车进来，一批新到的酒被搬运到运输推车上，工人电梯门隔着他们不算很远，其中一个人忽的感觉背上刺刺的，不知是不是地下车库太冷的原因，而在那一瞬，监控摄像镜面破碎，天花板的白炽灯跟着碎开，青佑微微蹙眉，叫了声万震一的名字。

“别玩了，过来。”

只有同类才能闻出同类的气息，包括他即将想什么。何绅作为“过来人”这一瞬感知到的东西太多，灯光破碎，十几米远亮着灯，他们下是一片黑暗，光与暗交错，他们在这边。

万震一猩红着眼，骂了两句脏话，一个影闪到跟前，腹被尖锐的东西破，疼痛霎时从肤表面传入神经中枢。

连了好几下，血滋啦往外，青佑黑着脸，让何绅别去。

“人要真死了，他今晚出不了月莺。楼上正主还没走。”

所以，这了的几下，是避开要害的。

推酒的几个工人推着车缓慢走进，叫了声，问他们在干什么，是不是灯爆了需要帮忙。几个人越走越近，就听着一声巨响，男人站起来捂着腹往后倒，刚好推车在他后，这一摔下去，一堆酒从箱子里翻出来，玻璃瓶的白兰地和鸡尾酒，他们惊慌的往后退，听着万震一咬牙切齿的低吼。

“。老子，够可以的啊？”

血从腹了一，又黏又。万震一察觉出他的异样，撑着墙就像被定住了似得。估计是被青佑那小子下了药还没缓过来。万震一直勾勾盯着他，浑的气没撒出去，疯了似得，连伤都顾不得，转从箱子里掏了几瓶酒往他上砸去。

接连好几瓶，酒味弥漫开来，通通往人脑袋上砸，这是要把人弄死的态度。

刚才他这么几下，还没把人整疯。就那句把人整疯了，阴森的在他耳边说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