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人的陨落并不代表一切皆是终结!”
“我们始终相信,家人怀着的挂念。会传递给您的爱人亲人朋友,以及孩子!”
“我们渴望为死去的人著作一个长久居住的城堡。”
广告标语的都打好了,“生命向来都仅仅只是个开始。”
你以为死了就是终结么,不,并没有。
何绅没把女人的死这件事告诉裴老二,他为她置办的所有东西都在秘密中进行。只是被同行一些老版偶尔打趣,说他手伸得宽,连丧葬业都要插一手跟人家搞合作。在他失魂落魄的这一阵子,裴老二倒是越挫越勇,何绅吩咐下去的事人家办的好好的,西装革履无比认真,跟客人去酒吧谈生意,喝的乱醉回来时松开领带。把他一通乱抱住,两个男人站在大门口,何绅什么也没说。
明明只需要说一句我是裴州他弟,哪怕是二三线城市里的老版应该也听过这名号,看在裴州的面子上合作谈生意肯定轻而易举,可裴寒没说,一句话没说,人家倒多少酒他喝多少,喝完摇摇晃晃回来把何绅一抱。
他第一次见裴老二认真成这样,怎么可能告诉他实情。
生活从来都不能倒退,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事实,何绅收拾了一切之后,带着骨灰亲自把女人送到阿姨坟墓旁放进去,他站在那给万震一打了个电话,对方了满嘴的糯米饭站在通风口接电话。
何绅说把人送回了墓地,万震一嗯了声。嘴里得东西都没吃完呢,说话糊糊也说不清,这副态度让何绅听着,脸色又冷了几分,他心思有些怪异。明明万震一也知实情,这会倒是忘得快,吃的满嘴香跑来接电话了,仿佛女人在他心中一点也不重要,就好像她在慢慢消失着,没了活着的痕迹。
同时在他们生活的圈子里彻底告别,他本来也与她告别了,把人送回墓地在给万震一打个电话吱一声,打算明年这个时候再来看看她。可现在何绅很不爽,思绪复杂的讽了几句,说万震一倒是胃口很不错。
他靠在走廊通风口,斜透过大片玻璃与木框看着傻子又往他碗里扔米饭坨坨,没工夫搭理阴阳怪气的何绅,喊他有屁快放。这副着急要去吃饭的口吻让何绅更觉不爽。本来兄弟们之间半年多已经鲜少联络,通过她大家又有了隔阂,这会人死了,他想着也没必要再聚。
“没什么,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,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“我跟裴老二生意步入正轨,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,我们和你们不一样,不是麽。”
万震一他们又不走商这种门路,也不是家里主要继承人,时间空闲,帮着家里打理分支都可以,换句话说,他们俩还能当游手好闲的二世祖。何绅言语当中那意思也就是说大家不是一路子人。
“裴老二最近学乖了,你懂我的意思。”
“合着你他吗打电话来挑拨离间来了,嗯?”万震一背过去,情绪激动出几粒米饭,嘴边粘着一粒他又给嘴里了,跟何绅你来我往隔空对。
好家伙,这人的可真宽敞,看他不顺眼呗,合着他万震一就是什么十恶不赦天天泡酒吧不学无术的大坏似的,生怕又把裴老二带沟里去。
“放你妈的屁,人死了老子不伤心?”
“我不吃饭的啊?我不睡觉啊?我天天搁那跟你一样似的抱着骨灰盒哭呗?”
“什么玩意儿,告诉你,老子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。”
“装的人模狗样。”
“哟,还什么别联系了,我联系你们干啥玩意?”
“祝你们宏图大展,傻东西。”
“老子不来挡你们正紧人的绊脚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