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謙聽到她的聲音有了反應,低頭親暱的在她的耳邊吻了一下。
這時謝言才感覺到不對勁,這不是家人間會有的行為!她嚇的推開了他,滿臉通紅的小跑回房。
自那之後,嚴謙不再是她的謙哥,而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。
一開始在家中,被他逮到獨處的機會總會摟摟抱抱,偶爾牽牽她的手,除了怕被發現外倒也沒什麼出格的事,像隻愛撒嬌的大狗。
但從高二時,嚴謙偶然撞見謝言與男同學在大街上散步開始,一切就變了。
不她再怎麼強調她與男同學只是偶遇才走了那一小段,那位同學還是很快就被迫"自願轉學"了。
後面但凡膽敢靠近她的男生都沒有好下場,風聲很快傳遍學校,大家都知校內有個"高攀不上"的公主,多看一眼都要被戳瞎掉。
但這樣的謠言反而更引人注意,而且人們總愛加諸奇怪的幻想,得知她的背後有人在盯著,這件事很快的又變質為另類的霸凌,每天會有未署名的信件,寫著淫穢的字眼調戲她、罵她被包養、或附上奇怪的圖片,偶爾她的一些小物品還會憑空消失。
她內心受傷,回家卻又不敢訴苦,深怕又因此引起軒然大波,只能默默自己承受著。
被欺負久了,她開始怪罪嚴謙這個始作庸者,若沒有他的喜歡或善妒,也沒有這些紛紛擾擾。
嚴律書大抵知嚴謙對謝言的執著,卻當他是在保護自己的妹妹遠離像猴子一樣的高中男生,也任由他去。
真正讓她生活好轉的是黃盛,他不知哪裡得到的消息,雇了兩個狗仔,花了一週時間,把那些騷擾她的同學行徑全拍了下來,也沒透過校方處理,直接寄送律師函到對方家裡去,附帶賠償方案及保密切結,簡單暴地解決了一切。
事情好轉的某天晚餐後她在門口抱著黃盛感激的大哭一場。
黃盛是她內心真正的大哥,雖已搬離了家,家族晚餐定會與嚴父一同用膳,還會關心弟弟妹妹們的生活、學習狀況。他們年紀相差甚大,偶爾黃盛甚至給她一種類似爸爸的安全感。
跟某位只會製造問題的哥哥不一樣。
所以謝言才對嚴謙無感。
就連她上大學,嚴謙說服嚴父讓她搬出來跟他一起住時,她內心除了厭煩也再無其它。
她權當他是李老師第二代,嚴謙叫她什麼她就什麼。
"早點回家","好"
"煮飯給我吃","好"
"不准在外溜達","知了"
久了嚴謙也無趣,偶爾想抱她一會,這小女孩像泥鰍一樣鑽來鑽去,閃避的比在家裡時還勤奮。
強摘的果子不甜,嚴謙也不曾勉強。
後來甚至嚴謙還交女朋友,讓謝言徹底無語。儘交的幾任都很快就分手,還是讓她對他更煩。
怎麼?允許州官放火還不允許小女子點盞光明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