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里时不时有小飞虫掉到我哥发上,我赶紧屈指把他弹掉,不让它钻进我哥的发里,下一堆崽崽。
玉米地里窸窸窣窣的,我小声跟我哥说,我们快去看一下,地里肯定有人在偷玉米,把他逮住抓到铁家去,给铁哥兴师问罪!
他走得好快,我有些莫名其妙,我哥把我给落下了,他大步走到另一边田埂,我追过去,喊住我哥。
便就是粪的意思,十班的李文y就是一坨便。
那两个玉米贼抱在一起,他们和我和我哥一样,在亲嘴。
我想了一下,村子里面是兄妹的,除了我和我哥,还有就是成才哥他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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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听到前面有奇怪的声音,我说不出那是什么,像是我洗澡的时候,我哥给我搓澡的嗤嗤声,又像我跟我哥玩水时,我手掌打到水面的啪啪声。
我跟我哥屏气停下来,透过叶子间的空隙,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偷。
那刚刚玉米地里的就是二姐和成才哥咯?
我哥放下桶,把我抱到了里面。
掰玉米的声音还在继续,又一个坏掉的玉米了过来。我看着枯掉了的玉米,气打不过一,没想到这个半夜偷包谷的玉米贼竟然这么理直气壮,还给好坏玉米给挑起来了!
嗯,那还是谁呢?
我哥摸了摸我的,说这事不用跟铁哥说了,这只是一场乌龙。
二姐很高,她是成才哥的媳妇。
今天的夜晚也好热,我和我哥走在田埂上,看见铁家种的玉米已经好高了。
我拉着他,带着他偷偷摸摸往空子里钻。
我透过细往外面看,看见了前面一高一矮的两个玉米贼。
我哥离我很近,我看见他的脸颊好红。
动静声近了,我听见了有人掰包谷的声音。
大桶掉在了地上,震得我屁一麻。我哥重新挑起桶,说你用得没错。
我听见了呻。声音有点耳熟,我好像在哪听过。
我哥突然抱住我,把我从玉米地里拉了出来。
我哥笑得桶更晃了。他摸了下我的,脸都笑红了。
我闭上眼睛仔细听,好像是村里的……
衣服碰到了叶子,玉米叶轻弹了一下,遮住了矮个子的腰。
他重新挑起扁担,不看我。
我还没想到,就看见那个高个的玉米贼把手伸到了矮个的衣服里。
我又学到了一个新词。
我站起来,撑着木桶边缘,扭再看向玉米地,突然想起来,那是村里二姐的声音。
可是成才哥他家的妹妹今年才三岁,我看矮个子的那个玉米贼,跟高个子的高没相差多远。
细突然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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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妹……
地里一直细细碎碎的,我看见有一个玉米掉到了地上。
我哥没有回答我。
我哥停下了脚步,他转过,我看见他的眼睛很亮。
我问我哥,乌龙是什么意思啊?
我哥笑得弯下了腰。
我哥子高,弯着弯着就变成蹲下来走了。
他闷闷走着,桶晃得好厉害。
我还想坐到大桶里去,但是我哥一挑起,就直直往前走了。
我问我哥,是我重了吗?为什么他才挑了我这一会儿,脸就变得好红啊!
我感到奇怪,转了几下眼珠子,找到了指间的一小隙。
一想到铁家对我家还好的,我有时候中午回不来他会送饭给吃。怒火瞬间烧到我的嗓子眼,我越想越气,刚要上去抓这两个玉米贼,我哥突然拉住了我,蒙住了我的眼睛。
吱嘎吱嘎,晃得我晕晕的。
我哥点了点,把桶放下。带着我弯腰钻了进去。
我抬起下巴,我用得没错吧?你上次教我的,便就是粪的意思。
可是他们家不是也种过玉米,为什么要去偷铁家的玉米啊?
他指间合得很紧,手掌贴住了我的双眼。
我想了一下,觉得我哥说的对,他们两家地离得还真近的,夜晚黑了,地容易找错。
我看见矮个的手好像在扯高个子的带。子拉下,好像有什么东西弹了出来。
我哥说,乌龙是误会的意思。
它往我这边了一下,是一个长虫坏掉了的玉米。
我哥说,可能是晚上太黑了,他们找错地了,以为这块是他们的。
亲得很响,我猜着这两个玉米贼还是一对兄妹。
我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的,那肯定呀,我是谁,我可是明年县状元的亲妹妹!
我哦了一声,原来是个误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