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同事一阵沉默,已有人上来制止他过分的言行,没想到谢言手脚更快,她转捞起桌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往他脸上泼去,速度与威力并存,泼得他呛得往后退了几步。有些女同事差点没佩服的拍起手,看过泼水的,没看过泼得这么准又如此爽健的。
晓铭脸色一阵红一阵青,作势要上前捉她,却被几个同事拉住了。
"嗯,是该好好教育一番。"严谦毫无波动的话语一出,王经理陪笑汗颜,但谢言却知他的这番话是正对着她说的,她甚至感觉的到他鹰眼般的视线正在扫视着她。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惊怍地抬,不慎与他眼神对视。 "光天化日之下扰女同事,我希望这件事能受到严厉地惩戒。"那一瞬他给她的眼神带有兴味。
"没事就好。"晓铭与她不熟,哪里知她的过往,只觉得她长得有滋有味,个却高贵自持,动了他渣男的征服,偏偏就想将她拿下。 "昨晚...看妳多喝了几杯?回家路上,没发生什么吧?看妳脸那么红,让我送妳回家多好?"他故作随意的靠在她的桌旁,是一副要继续聊天的架式。
"欸妳这女人这么凶干嘛?"晓铭习惯了被婉拒,更习惯顺着竿子往上爬,偏偏没尝过被女人甩一脸的滋味,当下就生气了。谢言见他如此容易恼羞成怒,嘴角冷笑,内心一阵满足,已不想与他多纠缠,站起来就想远离。
女还没开始,因为严谦对家族的这种领养制度完全不屑一顾。这也正是他为何会把谢言当作女人来执着对待的原因。
严家未成年子女的分总是受到严密的保护,不是亲生子女或是养子女皆是。等到他们成年时,只有严氏族人才会正式在社交场合面,其它的养子女们都是以个人的名义或才能,在社会上崭角。实际养子女分鲜少为世人所知,仅有在领养的当下育幼院会协助大肆宣传,刊登出高额赞助等等的利多新闻。
"都给我回去自己的事!"主还试图要力挽狂澜,威严的命令,转却鞠躬哈腰的"严理事,你看这些躁的属,是我平时太平易近人把他们惯坏了,我待会亲自、严厉的、教育他们。"
所以他们在外人面前,都会很有默契的掩盖这层关系,一来是为了避免用人唯亲的闲言闲语,二来是为了安插眼线在公司各。但今日,严谦却为她出,多少有些越线了。
总之,她对自己的好相虽有感知,但丝毫不引以为傲,反而铸成了铁打不动、变不惊的高冷人设。
晓铭还不罢休,提高音量"妳是不是饥渴太久没被满足才这副老女面孔啊?"
"你现在很闲吗?"她一副冷死人的语气,周遭的同事们的熙攘声瞬间降低许多,甚至有些视线已飘过来吃瓜"我倒是没什么空闲跟你话家常,没事你可以回去办公吗?"若不是他那油腻的眼神还肆无忌惮的在窥伺着她,她或许还不会这么不耐烦。更何况他提到昨晚的事,简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,她正为睡了那该死的男人在懊悔不已,自然火不打一来。
"抱歉,我太冲动了,就是看你需要洗洗嘴。"她嘴角在笑,脸上却毫无笑意。一群得寸进尺的男人,她在心里骂。
"这边的办公室真热闹。"不急不徐的说话方式,还有那低沉却调侃的嗓音,不用看她都认的出是严谦。
"干什么?"办公室的主王经理姗姗来迟,大声喝斥。他的脸色也没比晓铭好看,他正陪着高阶理事视导公司呢,怎么偏遇上这出闹剧,这下他的主考评全完了。
谢言松了一口气,面对严谦她感觉浑不对劲,昨晚...这个那个的事...
"王经理...这件事你看着办,我晚点在楼上找李总还有些事要谈,时间还没到,先在你这借个独立办公室坐坐,看个资料打发时间。 "严谦对她投来的眼神视若无睹,径自随着领导进他办公室去了。
谢言也觉得此番行举有些过火,适当的低下来准备挨骂,却听到熟悉的嗓音飘在空气中。
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晓铭灰溜溜地躲回自己门了,谢言却躲不了,事情就发生在她的座位旁,她只好维持着听训的姿势,继续低直地站着。
她恍然想起昨晚他似乎说过,他要排查她的公司同事是否认真尽责,她内心一阵不安,不着声色的看了他几眼,想用眼神确认他的来意。
但此时他却故意不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