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再次聚焦对上，陈书阳望她的眼神有些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翻下来：“你刚差点又要发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，少，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放开手，抽泣了一声。她低贴紧陈书阳膛，环抱住他：“我……我当时想拉住你……但是房子里的木子突然倒了下来……我……我拉不住……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小姝阿姨一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溺水亡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书阳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……突然发作。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它就突然发作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书阳，你别骗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记得那次之后，每次一接近死亡，我就控制不住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圈住她的腰压下，无奈笑：“……太早以前了……我有些记不清了……只记得那时的你青涩温柔，举手之间尽显大家气质风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接着传来的是失控般的动。贺思佳抬眼，目光锐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书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鼻尖还充斥着陈书阳洗发水的香味，她着太阳重新坐回沙发。俯点了一支烟，她快速翻动着通讯录，手指悬在一个号码上僵持了一会，她摁下，走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 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看，她轻轻蹙眉：“说吧，你那到底是什么病？昨天说回来，就把所有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脸色猛地一变。她跨坐到他上，抬起他的脸用力甩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他在门口踟蹰了好一会，最后背影消失在拐弯尽。贺思佳一气，靠着墙缓缓遮住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像是僵持了一瞬。陈书阳先垂下眼睑：“贺小姐，你真聪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底发冷：“水里那次，你是不是真的想杀我，我自己还不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眼神冷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所有真诚打在棉花上，贺思佳起来，一脚把陈书阳踹下了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现在在这跟我说好话，给我叩高帽……就是想让我对你心，无脑相信你的话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轻嘶一声，扶着屁缓缓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的面色变得发绀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着刚刚梦里的窒息，惊慌再次弥漫心。她着气挽住陈书阳手臂，泪珠从发红眼眶里掉了出来：“我刚刚梦见……小姝阿姨和你……出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陈书阳，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哐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神真诚，贺思佳差点被骗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贺思佳……如果当时没有你在，我可能真的就要溺水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眼睫微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嗤笑一声，轻踹他一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起他的脸迫他看她：“你洗澡的时候我去查过，你这个症状叫――创伤应激障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被贺思佳赶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好的全告诉我，你为什么又要瞒着我――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像池里的那次，我知我快要窒息……但是我的手脚好像被束缚住，我上去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脸颊下动着的膛猛地停滞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叹了一口气，捂着屁，弯腰捡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七八岁的时候……我也记不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门反锁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贺小姐，你打我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衣服扣得歪歪扭扭的，光着脚丫站在门口。贺思佳冷眼看着他，抬脚把他鞋子踢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表情看起来也严肃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像是在剥夺我的使用权。我能听见，能看见，但是我控制不住它们……就好像，它们已经被别人支，已经不再属于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眉蹙得更高，她注视着他：“你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？为什么每次即将面临死亡的时候都会出现……？经历之前我们见过面吗？是什么时候，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，贺思佳等待着他的答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俯视他，讥笑：“我他妈再信你的话，我跟你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书阳的表情很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都瞒不过你……我们以前确实见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额冒出冷汗，眼眸散大，目光没有了焦距。像是陷进了某种痛苦，他蜷缩子颤抖地伸向脚踝，嘴发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握紧拳，气得手指都在颤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运量情绪。

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你的经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思佳直接打断他：“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