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周月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，轻笑了一声：“常小姐，我这人生意，喜欢把丑话说到前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常小姐要跟我谈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欣探：“陆小姐事的风格，其实我很欣赏，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还是个谨慎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久，女人说了一声：“随便他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欣直视着她，末了笑了笑，挪开了眼睛：“我承认，谈这种东西，我比不上你们商人伶牙俐齿、心思玲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巾落入垃圾箱里，后门开的声音传来，女人的声音更清晰了，她的嗓音有些偏向中，亦如她的人一样英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陆周月说：“这是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款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说：“我是个商人，利益至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久等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初次见面，常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不去争这个利，更不想拿基业去扛这个刀。

        谁都没着急亮爪牙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始终没推开。外面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氛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常小姐不是来跟我谈利益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生意就会有风险、亏损，没有人敢拍着脯保证，哪个项目是百分百落地会受益的。所以要说讨教，我年纪尚小，全凭运气好。恐怕让您要失望了。合作可以谈，但我不希望夹在利益之外的东西。最后，我建议常小姐对于手中的项目公开招标，这样才算得上公平，毕竟有些东西，不是钱的问题。我如今入行没多久，要说正儿八经的作品，我亦没有。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贵人，跟着喝点汤罢了。整顿这件事情，全然当不得。我也没有那么大志气，唯有能控制的只有保持初心，好我本职的工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年纪大了，手握了些钱，想点生意。可惜，我自幼就常在军队中，对经商之事一窍不通，所以想来讨教讨教。顺带，我手有个项目，听说嘉开立志于创造国内最大的影视城，进度不错。只是在远，缺的不是别的，是机会。那些老古板的套路我已经看腻了，所以想跟陆小姐合作，一起整顿整顿风气，不知陆小姐有什么看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姐，他不走，就要守在门口，我也不能强行带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真就斟了小小一杯，常欣笑了笑：“陆小姐年少有为，是当之无愧的英才。虽说扎在嘉开，但是成绩斐然，就连家父如今都对你很是好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比如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桌上摆着美的饭菜、糕点、酒品，她抽着纸巾，细细着手指，将所有的隙都得一干二净，抽到第三张的时候，门口听到了动静，那女人问：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欣倒了一杯白酒，将酒壶放在转盘上，递到她面前，问：“能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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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就只是利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隔着上座的空位，她们一左一右，双手交握，未及掌心：“陆周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欣望着她，眸光深邃，危险重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欣换下来之前她在二楼时穿的黄色连衣裙，一军队常服把人衬得干脆利落，眉眼里透着隐隐的杀伐气，英姿飒爽，朝她摆手：“不用起来，当寻常的晚宴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个人。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，就让私厨了些拿手的好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这么说的话，你就不该拉江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