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笑了一声：“算了。怕你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森真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忍不住想，自己上大学的时候，陆周月还在上小学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人高，这房子对他而言，看起来就很小。阴影投在她上，莫名的有压迫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药店再出来，裹挟着晚风的清凉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别开脸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单一说出去，可能没那么明显，这世间年龄相差大的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这边任职了这么久。没房产才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在这一刻，直白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口随着他的话，而开始微微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环着他的腰蹭了蹭，抵着他的背，说：“现在是不是应该接个吻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森的声音有些沉，听得人心一动。猝不及防就想到那，穿过她的沟壑，又抵在腹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手掌用了力，把她随时都折一样的小手包裹好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重新启动了车子，掉了个：“你说得对，忘了买。现在去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森借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，一如既往的恶劣，眼睛在这夜里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江森没这么干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区有些年。不过地理位置倒是还不错，开车十分钟左右就能去最大的公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干嘛跑这么远买，还怕人认出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就怕她再待一会就勇气丧尽，趁着江森转，她伸手过去，揽住他的腰，紧紧贴在他的后背，声音不大，甚至有点平淡，但话语可不如人那么胆怯：“你要是渴的话，可以喝点别的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跟她，差了将近十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应该不是后悔了吧？”陆周月察觉到了他的僵、犹豫，语气调侃又挑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有问必答让陆周月又觉得没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口袋里揣着两盒套，他这衣服里装过很多东西，装避孕套还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车子一路绿灯再没停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挣扎了一下，江森把光照过来，看她把手张开，贴着他的手心蹭过去，牢牢的十指相扣，投给他一个相当无辜的眼神：“那你得牵好我。我怕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被爱浸染过的，已经有了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不拿出来，也能知本钱有多雄厚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感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不知真假，但都走到这一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现在，他们要去上床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刷牌进车库，里面黑漆漆的，连车子驶入，灯都没亮一下。包括他们下车。江森熟稔地打开了手机的灯光：“车库的应声灯估计又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活了这么多年，哪怕是上战场的时候，都没有这一刻肾上素飙升的迅猛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连二十岁都没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你说得对。”

江森叹了口气，罪恶感、背德感，几乎升到了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你喜欢玩点花样？什么冰火两重天之类的？”江森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这些话，让陆周月睫颤了颤。

        真要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只有热水，喝不喝？”江森开了灯，把她牵到客厅里就准备进厨房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手臂有力，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拉住陆周月的手腕：“跟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房子是当时房地产商卖面子打折购入的，有段时间没收拾，不过临走前，都罩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真自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子停到了药店的门口，问了一句：“一盒够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不应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灯光一开，好像所有的隐秘都暴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周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一点都不匹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关上车门，徒留了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上的肌肉瞬间就绷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