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温文打扮的相当气。
后来想一想,那些昂贵的珠宝她并不需要,之所以留在家里,是因为喜欢。
陆周月愣了一下,角一扬。
因为喜欢就放弃一切,这不够份量。
靳行之的小房子里又平又矮,常年不打扫,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,她会陪着靳行之在那里,看一天的书,听他打一天的游戏,只是仅此而已,没想过再进一步。
不会的。
现在正是集合的时候。
只是她拥有的太多,时常分不清。
发三七分,似乎打了发蜡。眼镜是变温的,此时透着黄,镜上还拴着一银链。穿着件米白色带暗纹的衬衣,扣子开了两颗,出来莹白的锁骨,上面还有牙印,瞅着青青紫紫。亚麻色地七分,出来骨感的脚踝。他双打开,姿态慵懒,半倚半靠在看台上,频频引着视线。
他拉开车门低看了她一眼,又有些不舍地关上。陆周月等着他进了学校门才驱车朝着南教学楼的大门去。
陆周月咬了咬牙,听到不知是谁从旁边走过时,评价了一句:“妈的,看台上那男的真装。”
比起来旁人递来的选择跟忠诚,从前的她,不会接受的。
所以这不够的。
她昏昏沉沉,想着靳行之那句,如果我之前表白,我们会在一起吗?
她像巨龙一样死死盘旋在领地之上,对所有人无差别的仇视,长年累月的陪伴只会让她质疑、验证、质疑,验证。什么时候会终止,连她都不清楚。
她忙着收了视线,低匆匆钻进人群里,看台上的人将眼镜放下拉了拉,随即又扶上去,拎了瓶Berg的冰川水,绕下看台朝着这边走过来。
靳行之没多少价值,她留在边,从固执的想拉他下地狱再到现在,已经分的很清楚了。
“有什么事情,记得跟我说一声。”
她可以不缺朋友,但是她想要靳行之。
两人的相贴在一起,越来越深,又随即分开。
而如今,不希望他太难过,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够好。
世界一点点地在变大,她拥有的太多了,让喜欢,也变得很浅薄。
:“分得清。”
这不是喜欢,这是什么?
连着了两次的高强度爱,陆周月第二天果真受不了。
她或许,也会退一步吧。但是说恭喜就算了,这辈子,就别再见面了。
之前也是啊。
……
陆周月躺在床榻上想了想,埋进被子里。
可是对方执意要走的话……
这本来很容易分得清楚。
但是因为喜欢,她愿意低一低,一句挽留。
那时候,她即是深渊、亦是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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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里,不只有男欢女爱。
没错,是这样的。
靳行之握着她的脖颈拉开了距离:“我走了。”
所以她可以容忍靳行之那些缺点,愿意陪着他浪费时间。
“好。”
场上到都是跟草坪要混合在一起的小绿人,陆周月寻着队伍,忽地看到场看台的一抹白。
陆周月跟他分开时,在车座上接了个吻。
靳行之好像早就料到了,一早出门买了药,抹在跟口上清凉,就是走路摩时仍旧有些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