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局长苦笑了一声：“别的信不过，怕了，真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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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要跟人比好，不能比烂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傅家那边我会亲自考量，你既然因为这批货来我这儿，想必这其中肯定有牵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倒是没有。陆家本就四面盯着，他们家要是再牵扯上这种事情，怕是不能好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确定，是有点消息。过来先跟你通个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像这个诱饵计划，也不是我提出来的，我也知居心叵测，很多人都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森没信他这一套，说：“有好有坏才是人的常态。功是功、过是过，功过不能相抵。要是能抵，你说把那些无辜的受害者，又该置于何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举起来茶杯说：“柳首长的为人我能相信，能带出来你这样的人，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菜一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半一半吧。主要还是这批货出现的我不安稳，要借点别的势力。正好呢，傅家也不想趟这个浑水了，我就来试试投石问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局长笑了一声：“你小子，嘉开生活确实不错啊。要不是我只能往上升了，那高低过来跟你两年伴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森沉一声：“跟陆家有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局长继续说：“傅家是把好用的刀，我自认用的还不错。但这还不够。他们想找把更锋利的刀。那条线现在也没想过放弃他们家，但我预感，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，闹得腥风血雨都是小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让人去调查，到时候有消息我通知你一声。”江森又问：“这事不该跟我通信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我沉默了很久。你说到底是什么好人，到底什么是坏人？我们这条线，涉及的人并不多，卧底嘛。你懂，知的人越少越好，可最后，还是暴了。我们内出了问题，但我拿他们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他人他倒是不太在意，要是陆家出了问题，那真就是大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他卧底这些年，格外的出色，不少案子就是因为他才办下来的。哪怕是临终前，死掉的最后一秒，还在想方设法给我们留消息。我们找到人的时候，那个胳膊削的一片肉都没有，下半都被沉到了水泥里面，从他肚子里，我们发现了这批货痕迹。他唯一的亲人，是个七十多岁瞎了眼睛的，至今尸首都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局长愣了一下，笑得有些尴尬：“是我着相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想来，陆周月虽然狂妄了点，但她资本雄厚，也不该这种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心里有了些打算，助理很识时务，盒饭早拿上来了，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没进去，直到里面气氛好了起来，才敲门而入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森眉拧了拧，问：“傅家托你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森点着，莫名松了口气。

我发现，有些人，比这些小混混更可恨。我们上一个卧底，就是个小混混，傅家把他带过来的时候，才十六岁。只有十六岁。跟他这么大年纪的小孩儿，都在干嘛呢？但这孩子，抢劫，涉嫌杀人未遂，是个恶贯满盈、天生的坏种吧。起初我是想着，送过去死了就死了，一个社会的败类罢了，能点好事也算他积点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刀还是用刀的人，都是祸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以茶代酒，这怎么想，怎么理，还得看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