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都又是什么人。
他哭得鼻子、眼圈都是红的,睫上还带着泪珠,跟碎钻似的,闪动着。
“我,我,卖给你。不卖,不卖别人。”
祝家虽说跟她没有什么关系,可是一丘之貉,有人死于非命、有人家大业大,走投无路之下,毁灭的冲动报复也情有可原。
陆周月抿了抿:“不用了。”
陆周月推开上扒拉着的狗,轻轻踢了它一脚:“一边去。”
这一开门,她就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萨摩险些撞个跟。
主要那小孩太拘谨了,紧绷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,问也不答话。东西不敢吃,水也不敢喝。
这种惨事,换是谁都得一蹶不振,可梁祝看起来比之前更漂亮了,但跟樊策还是有所不同的,后者的致明媚不止于肉,而梁祝,长相赏心悦目,可似乎更适合当一只豢养的金丝雀,依附柔弱。
从后视镜里看,也不知跟了她多久的车停了下来,里面走出的人又跟等在别墅区前的人汇合。
她不知里面的弯弯绕绕,但知这孩子肯定非富即贵,八成跟小姐还是朋友,所以为了让他放松点,就安排到二楼了。
门很快被拉开了。
陆周月颔首:“那郑姨先忙。”
这在她们住宅区域怎么隐藏都不合适,普通人不会来,就算来也不会停留太久。
见他不说话,陆周月收回审视的视线。
陆周月敛着眉眼,指节摩挲着方向盘。
陆周月瞳孔一缩,抽回手,不明所以:“你什么?”
书房没什么重要的物品,但也能解个闷。
“小姐?”
打眼一看,还有点陌生。
她没把车开进车库,在门口的路边停下来。
陆周月算是她看着长大的,这么久没见了,说不想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“人呢?”
可上辈子,他还能撑着祝家,说明是有点潜力的,不是纯粹的傻。
祝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。
“郑姨。”
一旦升起来这种警惕,陆周月就发现她家别墅区安保门外也多了点不寻常的人。
安保识别了车辆放她出行自由。
她敲了敲门,问:“方便进来吗?”
郑姨对他是有点印象的,长得好看,就容易给人留下来印象。
梁祝看起来是傻了点,连个话都说不明白。
父母“自杀”,家产被查封,兄长毒过量,横尸街。
陆家这边,她已经很久都没来过了。
郑姨听到动静从屋里干出来,眉眼里带着喜色。
被泪打过的脸,还很。
“你找我?”
郑姨把它养的很好,油光漂亮,但难掩它的傻气。
“小姐,晚上要在家吃饭吗?”
梁祝过衣服被他整的一塌糊涂,皱巴巴地。
郑姨哦了一声,指了指楼上说:“我自作主张,让他在书房里等着了。”
她到书房时,隔着门就听到里面低低地啜泣声。
陆周月设想了很多种结果,但梁祝急匆匆拉着她的手,贴在了他的脸上。
陆周月换好鞋,把车钥匙都扔在鞋柜上,看了一圈,客厅也没见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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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人被她甩到了后。
看惯了那些小房子,这样庞然大物显得空旷多了,周边车停了不少,但路上连个人烟都见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