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的口干燥的老油条忽地眼睛一亮,摩拳掌,压低了声音说:“刚来的那个叫陆周月。”
常欣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,把她杯子交给一旁的严修白,问:“不好意思,一开始没听清楚,您怎么称呼来着?”
“这陆家是我们江市的世家,之前一直都是搞金的。”
“也太乱来了,这陆周月,盐跟米都没吃上多少年了。还学人跨界生意,把嘉开整个市搞得乌烟瘴气。嘉开市市长,江森你知吗?陆家一手扶上去的,对这个陆周月言听计从。由着他们这姓陆的一家乱搞,生意全是他们家的,都不给那些小企业留活路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很难不让人听得出那语气里的嫉妒、憎恶。
常欣的眼睛眯了眯,笑:“我怎么听说,陆家在嘉开的事情那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?我对嘉开市的市长有些了解,他不是那种人。”
比她想象中,更加年轻、漂亮,出现的那一刻就是人群的焦点。
或许都不需要指引。
视线到乱飘的常欣起了腰,顺着指引看过去。
每个人都光鲜亮丽,可每个人也难掩陆周月的出众。
也不知她往这里看了多久,她丝毫没掩饰眼神中的窥视,被撞住了也不卑不亢,挑了挑眉,遥遥朝二楼举起了酒杯。
她跟陆周月的视线撞上。
常欣将名片拿了过来,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名以及公司的名称,倚在栏杆上撑着脸问:“周晖,好,我记住了。”
常欣嘴角最后一丝笑容,也消失不见了。
“陆周月她妈,周清。当年刚生下来女儿,就让陆淮了绝育手术,这不是倒反天罡吗?哪有女人能在这世上当家主的?还让男人绝育,真是疯了。这生了个姑娘,直接把陆家几年的基业都给断送了,以后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。你看,现在周家、陆家,不就乱套了。当妈的是个狐狸,这陆周月跟她妈简直是一个德行,打小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,欺男霸女的这都是小事儿,她压就不把人当人看的。”
她穿了黑长的旗袍,看起来庄重又严肃。她是笑着的,细长的狐狸眼睛眼角、眉梢往上轻轻扬着,红贝齿,觥筹交错间,细长的手腕上玉镯着,又端的一副风情万种。
她齿阖着,将杯中的酒顺着咙往下依旧压不住心前泛起的苦,她还得强撑着,淡淡问:“怎么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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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油条压低了声音,嘿嘿笑了一声。
常欣的视线没离开过陆周月,哪怕是已经将人打量了数遍。
“哦,我姓周,您叫我小周就行。”
【久等了,大家】
他把名片从兜里递上去,脸色谄媚。
老油条在她边介绍着:“这陆家的女儿陆周月是个疯的。”
“他们陆家也是疯的。”
常欣再侧目向一楼看去时,愣了愣。
“您在帝都,肯定不知细情。你别看这陆周月年纪小,有些本事可是不得了,咱们江市不少人都是她的姘,出门在外行走靠男人罢了。那江森是不是这种人我不清楚,但我是个男人,我清楚男人啊。你想想边摆着这么漂亮的一小姑娘,天天嘘寒问的。说他俩没点猫腻,谁信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