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还是按捺不住,并不打算蹲守,看来她杀了他们那么多人,把雇佣兵们激怒了。
她向左侧高高抛起一支空了弹夹的枪,在左侧枪声乍起的同时飞速起,枪口直右方接近的敌人,无数子弹倾泻在对方上,一边快速向对方推进,拉开和左侧的距离。
掩后,左右两边传来向她前进的脚步声。
任令曦猛地重新闪入掩,又是几声枪响,两秒后,再没半点动静,她才小心抬起。
可是她没想到的是,在她抛出枪的那一刻,不远又是几声点的枪响。
“一!”
偷袭这种事,一次可以成功,两次可以勉强,不会有第三次。
她紧闭双眼,宛若指令般哑声冷喝――
砰――
那人捂着咙挣扎了两下,枪口出的子弹也偏了老远。
她也不是什么英雄,就是在尽一个警察的本分,锄强扶弱,舍己为人。
时越逃出去,自然会找到贺云朝,告诉他这里的情况,如果邢夜还活着,贺云朝也一定会把她救出来,他们的调查必定能继续下去,贺云朝知她想要什么。
一个黑色空,从对方脖颈中心钻开。
她的作战方案朴实无华,地形优势也是优势。锐的佣兵不会被爆破式手雷摧毁,前提是他们能注意到,所以她以涉险,以己为饵,让他们把所有注意力都聚焦在自己上。
――人有信念的时候,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。
她甩掉了手上恼人的血,动。
听天由命吧。
而他背后,少年举着枪,目光深邃空。
下一秒,任令曦捂着浸血的左肩,贴靠在树后土坡的断层下。
左肩手臂到肩膀本无法动弹,这意味着近战搏击不太现实,连抬起突击步枪的动作都很奢侈。利用特勤服对热成像和夜视设备的“隐”功能,最大化发挥地形优势,她才能出其不意,这样的情况下,再解决掉对方一个有生力量和半个受伤佣兵,那已经是她能到的全了,虽然她的枪法很好,论真要和装备良的衔尾蛇雇佣兵在这种情况下拼枪,她还没有自大到肯定自己可以逆转战局。
,她后的土坡上,她刚才激战的地方,轰隆一声,无数的泥石草屑夹杂着猩红尸块掀起漫天血雨。
“时越,”任令曦忍痛靠着掩大口气,抚上通讯的感应区,“在他们支援来之前,跑吧。”
她不想再给时越压力,所以她不会说什么“她掩护”之类的话,不过她确实打算用自己引这里佣兵的火力。
经完全无视了自己队友的躯,据枪集火击,更远支援的那名佣兵也是,瞬时枪火四!
这击状态似曾相识,她好像在谁上见过。
换个孩子的命,还是值得吧?
她开枪时,右方佣兵已经中两枪,这两枪并不致命,却足够打乱对方的注意力,而她迅速跟上,冲锋枪连发,从到颈,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,冲锋枪的子弹威力打不穿防弹衣,所以她只能在非致命伤上以量取胜。
任令曦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耳鸣,扶着断层强撑起,不过这样动弹就已经扯动全的痛感,她在疼痛中睁开眼,附近还有一个敌人,她要在下一波敌人接近前,先干掉他。
“――我还好,令曦姐。”
糟糕,这个想法好像不太积极,依赖他人的念不可取。
通讯里没有回话,这紧要关,她竟然还有心思关心别人。
真的不可思议,那么浮夸的几个词,她却觉得有了些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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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一打多,可真是勉强她这个调查官了。
“你还好吗时越?”
她看向最后那个敌人所在的地方,恰好看到对方踉跄倒地。
可是任令曦消失了,就在他们眼子底下,尸倒地后没有第二个人的影!
但是算了,生死关,如果他还不值得依赖,还要他什么?
爆炸。
她不会输。
没回应。看来还不能死,她必须回去确认时越的安全。
以及子弹划过时发飘起的焦灼味。
按照距离,至少,现在是一对一。
任令曦拼尽全力周旋战斗,直到一开始被她偷袭有人受伤的那个小队,还剩两人与她对峙。
何况对方本不需要和她继续试错,只需要守在这里再过一分钟,之前外围封锁的那个小队就会到达,这是她从对方通讯设备里听见的消息。
――董哥,我突然明白你的感受了。
左右两边,选择一边集火,然后突围,至于另一边……
解决右侧敌人,转的瞬间她面对的是八米开外黑黢黢的枪口,瞳孔倏然收缩。
她苦中作乐地笑。
她左后方响起追击而来持续不断的枪声,她能感受到子弹呼啸而过的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