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来痛苦而压抑的惨哼声。
任令曦着麦的指节缺血到苍白,但紧抿的线仍旧没有一丝慌乱。
[听到了吗?还需要进一步确认吗?]
“这种方式,我没办法辨别是不是她。”任令曦还是淡声,“我需要她开口说话。”
[这么多要求?……我能得到什么?]
“我。”任令曦说。
那边“哈、哈”冷笑两声,笑里带了点玩味,很快,那边又传来一记痛嚎,随后男人命令:[跟她说你是谁。]
任令曦屏息聆听。
通讯里响起的声音比起刚才男人的清晰声线减弱了许多,但依稀能辨是邢夜对着某个人嘶哑开口――
[……你这打扮……真没品味。]
吃痛的惨叫随之再起。
任令曦着自己闭上眼。
这之后,她告知了人质交换条件,然而,出了点小意外――邢夜没有办法靠自己走了。
因为邢夜不能行走,任令曦也不能让时越再面遇到危险,最终决定自己送上门。
当她站在别墅客厅里,看到被绑在椅子上浑是血不成人形的邢夜时,任令曦还是动摇了,这些伤口的血有些已经半凝结,说明至少已经存在几小时――她猜得没错,他们不会要邢夜的命,但她也猜错了,早在时越逃跑之初,邢夜就已经开始承受他们的酷刑,她小看了莫比乌斯的残忍。
伪装的平静隐隐有碎裂痕迹,任令曦将打量的视线移开。
与刚才通讯里极度相似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扬起――
“怎么办,不是我不想让她走,是她确实走不动了。”
声音的尽,是倚窗而立的一个男人。
他有着极其典型的阿莎加人样貌,眉大眼,驼峰鼻,略显肉感的厚,连短发也扎着条一阿莎加标准的刘海辫,加上傲人一等的高,英俊无俦。
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,歪把任令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赤的眼神毫不遮掩。
“你很漂亮,比照片里更漂亮,阿莎加没有你这种类型,我喜欢。”
任令曦依旧用了同样的方式与他对话:“她需要治疗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要求?就没想过从进入我视野起,你就没有选择了吗?”
“我怕什么?我和她任何一个人有事,今天你都别想贺云朝能出现,我的同伴会据我的信号,确切来说,会据我不给的信号来决定怎么联络他。”
下一秒,匕首倏地从男人手里飞出去,过她的耳朵!
一滴血珠从她耳轮渗出来,而她纹丝未动。
也许正因为她纹丝未动,伤口只是轻浅的一,比起枪伤带来的疼痛来说,这点伤不值一提。
“我没见过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,”男人从窗旁直起,“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抓不到他?”
“我以为你知我对他的重要――既然你认为我对你的任务没有帮助,那么你可以在这里杀掉我。”她沉着地说。
男人从边手下手里夺来手枪,毫不犹豫指向她。
她直视着黑的枪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