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，无论芳菲、黑蝎、还是霍克斯，也许他们叫法不同、成分不同、效力不同，但很有可能，他们都是出自莫比乌斯，出自同一个源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巧合吗？是巧合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思索中的任令曦抬眼，撞进贺云朝目光里，他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……我想要走捷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拿出一个立方金属盒，又将另一，注入金属盒的特定孔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是选这条路线，”贺云朝指着地图上另一条线，和令曦说明，“阿莎加的伊迪酋长好像这一周在这里国土巡查，警备会加强，对我们也不利――毕竟我不知联和阿莎加对我的通缉有没有达成协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又要用降伞吧？”任令曦有心理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邢夜撑着桌沿弯腰打量地图，轻笑，“本来也走不了，这条经过巫锡，是莫比乌斯的地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邢夜比了比自己，“我是外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贺云朝目色沉寂，“我还想了另一件事。”

五、六年前开始加工的霍克斯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双手环的邢夜搓了搓胳膊：“我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我想的一样吗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维塔。罗门摩天大楼。

        邢夜耷着脑袋：“捷径？已经没有其他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六年前，阿莎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平时也不在外人面前这么叫。”任令曦尴尬掩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陆地是没有，”贺云朝懒懒靠上椅背，“那天空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没让你死在黑米佤，但至少从那里拿到了你发情时被提取的信息素。只要你还在呼，就别想离开摆脱窠蜂的搜索――贺云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贺云朝挫败，扶着额对令曦解释，“宝宝，降伞飞不了那么远，这里隔着一个西西利亚海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变化之快，让令曦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叫我女朋友宝宝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回，将笔记本的屏幕转了个方向，方便邢夜和令曦看见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还是要靠地蛇才清楚形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脚下是不断变换光色的霓虹和动的光，斑斓的光照亮她的半张脸，而她的双瞳依然浸没在晦涩的黑暗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也就是说，六年前，莫比乌斯很可能在阿莎加获得了它独特的原料或方。”令曦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外人是什么？”贺云朝冷淡挑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，”贺云朝忽然冷嗤，“这和我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摩天大楼端，平台边缘，伫立着一个秀美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了下之后的路线，东边原定的路段应该走不了了，阿莎加这里了工程封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，六年前，黑蝎先在阿莎加出现，而且这么久了，也没有出现过它的替代品，那也就是说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启动开关，金属盒在她手中迅速翻转变形，随即，从不大的盒子中飞出不计其数的黑点，它们默默潜入漆黑的夜空，四散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邢夜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场面一度十分混乱。